“子龙,莫要辜负了某对你的期待,更莫要辜负了子坤对你的期待。”公孙瓒拍了拍面露感激之色的赵云,正色地提醒道。
“云,必不负之。”赵云沉声地答道。
而公孙瓒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
“子龙之能,某亦知晓一二,明白子龙即便年幼,但武勇已不在某之下,且统领骑兵之时似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敏锐。即使教导的时间不过月余,但某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教导汝的地方。”
“公孙将军过誉了。”赵云谦逊地应道。
“不,这并非是在表扬你……”
公孙瓒摇了摇头,方才接着说道。
“白马义从乃是某以原本就统领多年的心腹部曲为核心所组建而成,且组建时间颇短,亦尚且多历战阵完善。”
“若是某仅仅是打算赠予玄德与子坤二千精锐白马义从作为谢礼,理应再磨炼‘白马义从’一些时日再说。那子龙可知为何某如今便特意将‘二千白马义从’交付汝手?”
赵云略微沉吟了一下,心中隐隐已有了某个答案,但还是谦逊地答道。
“云愚钝,还请公孙将军指教。”
公孙瓒闻言,语重心长地解释了起来。“白马义从,终究只是最契合某的用兵风格的精锐,但未必就完全契合子龙自己。”
“若是待白马义从完全成型后,即便某将二千白马义从赠予子龙,那么子龙所统率的永远都只会是一支白马义从。”
“而趁着这二千白马义从的作战风格未完全定型,子龙尙有机会在其中打入自己的烙印,练出一支完全适合自身风格的精锐。”
赵云面露恍然大悟之时,方知公孙瓒的用心良苦,感激地说道。“谢公孙将军。”
公孙瓒摆了摆手,对此却是不甚在意地答道。
“无须言谢,某之一生恩怨分明,有恩必还,有怨亦是必还。子坤如此耗费心血拟出良谋,某身无长物,唯有以精锐还之。”
旋即,公孙瓒与赵云相互交接了兵权,又一如既往地处置了此处乌桓定居点后,先是依照计划而行一并往东行军至庚水河的支流。
这条支流的水势异常平缓,最深处亦难以没过马蹄。
而后,公孙瓒与赵云各自率领着一万骑兵分兵,一人率军沿着支流在水中顺流南下,一人率军沿着支流在水中逆流北上。
源源不断的水流冲刷,很快就抚平了骑兵行军留在河床之中的一切痕迹。
约莫一日半后,蹋顿一路沿着痕迹率领大军赶到此处支流,正欲渡河急追之时,骤然发现在了河对岸没有任何的马蹄脚印。
这让蹋顿的脸色尤为难看,下意识地觉得乃是汉狗故技重施,自己更是被梅开二度了。
只是,蹋顿又匆匆率兵赶回最新被焚烧的乌桓定居点,派遣斥候散开在周围足足十里内检查有没有被掩盖的行军痕迹。
然而,蹋顿就差在周围将地皮都翻过来寻找一遍,都没能找到其余的行军痕迹。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