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面,一个三十岁出头的青年坐在沙发上,他对面坐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两人面前摆着副茶具,正喝着茶聊着天。
听见有人进来后,青年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飘着的茶叶,轻声说道:“林江让人把电话打到了我这,说是你们拿了他朋友的一样东西,这东西估计对他们很重要啊,不然林江可不会主动开口让人找的我,你说你们也是的,重庆那么大个大佬坐在自己旁边吃饭看不见啊?”
端着茶杯说话这人叫刘炫良,重庆江湖上的后起之秀,最近三年段位拔的很高,自从那位强哥一夜之间树倒猢狲散,袍哥大佬林江最近逐渐隐退深山后,刘炫良就仿佛雨后春笋一般,露头露的非常快,重庆方面道上的人都说刘炫良是个不按常理出牌,并且做事缜密而又心狠手辣的一个人,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老幼尊卑的概念,甭管是出道多少年的大哥还是正在挣扎向上的混混,他见谁怼谁,谁的面子都不给。
自从刘炫良横空出世之后,就展现出了一往无前的架势,颇有当年哈尔滨那位四爷的风采。
有人说,五年之后刘炫良要是不倒的话,可能就没人记得袍哥大佬林江这个名字了。
也有人说,照刘炫良这么折腾下去,不出五年,他就得死于非命,从此之后又成为了重庆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所以,你从刘炫良的行事风格上就能看出来,此人是个不疯魔不成活的人。
“良哥”晓飞拎着包走到刘炫良身前,包放在茶几上:“林江?那么大个人物我哪知道他是谁,我只认良哥你,重庆其他江哥海哥什么的,我一概不认识”
“调皮”刘炫良点了他一下,随后扒拉了下茶几上的包说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啊,弄的那位袍哥大佬跟火急了烧到眉毛似的”
晓飞说道:“里面有把上了锈的破剑,看起来不起眼,不过看起来挺有年代感的,我知道良哥喜欢这种老旧的东西,就带回来给你看看了”
刘炫良瞄了他一眼,说道:“近朱者赤了?跟在我身边久了,你一个写作文都得查字典的人居然能看出来什么东西有年代感?”
晓飞摸着自己的炮子头,说道:“良哥熏陶的好”
刘炫良淡淡的笑了笑,伸手打开帆布包,包里的东西很少,一把上了锈的铁剑,一副泛旧的画卷和一叠空白的符纸,还有不少零碎的小东西。
“唰”刘炫良手顿了顿,然后挺诧异的抬头看着对面五十来岁的中年,说道:“陈师傅,这是你们同道中人了?”
陈学浪略微皱了皱眉,身子凑过去将包拽过来拿出那把破剑仔细端详了片刻后,忽然大惊:“这,这·······好玩意啊”
白起这把剑,你让收废品的看见了,他得说卖不了多少钱,但要被懂行的人看见了,他得说你给我多少钱也不能卖,得分被什么人看在眼里。
很巧,刘炫良对面坐着的这位陈学浪陈大师就是此道中人,略懂一二就足够了。
同样是半个小时之后,林江的脸耷拉了下来,一直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范旺扭头跟向缺笑道:“江哥这习惯一直没改的了,当他手里不停的捣鼓一样东西的时候,就说明他已经处于被撩的失去耐心的阶段了”
向缺几分钟之前就看出来了,林江这种久居人上的大人物,喜怒不形于色,高兴或者恼火都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但你从他的面相上就能看的出来,林江眉毛中低两侧偏高,眉心横纹显现,嘴唇略微下压,这就是怒火中烧的地步了。
“涛子······”林江转头冲着门口的方向招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