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衬托下，化神们给人的气息倒显得有些拙劣了，就好像一个凡人强行模仿供桌上的仙神。

毫无疑问，这就是一位仙！

一位真仙！一位从前天庭存在的年代存活至今，并且仍旧保持着近乎全盛时期力量的真仙！

此时这位金甲神将那看不清面容的脸，正颇为明显的俯视着地面上那身体被压得糜烂的江楚。

不，他并不是在看江楚，他的视线穿透了江楚的身体，在盯着江楚体内那缕还未彻底封印的，属于杀人幻觉的力量。

“果然是你，方才本将还以为感知错了，想不到你竟真的活着。”

“哈哈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这帮老东西还记得老娘，记性还算不错，没被这漫长的岁月给磨损成傻子。”

杀人幻觉大笑出声：

“不过老娘也没想到啊，在老娘被封印的这段时间，那鼎盛无比的天庭竟然没落成了如今这个模样，老东西，比你强的仙神有那么多，为什么现在只有你这么个废物跑出来撑场面？”

“其他的仙神呢？都死透了？”

听着杀人幻觉那毫不避讳的嘲讽和挖苦，金甲神将并没有生气。

无尽岁月的风霜已经让他的内心坚韧如铁，不会为区区几句嘲讽而动容。

相反，他也是有些感慨：

“当初的你与我等斗了这么多年，却不曾想咱们之间的争斗还未彻底落幕，便有更加恐怖的劫难降临于世。”

金甲神将扫了一眼周围的断壁残垣，眼神中闪过一抹追忆：

“你被封印得早，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但本将知道。”

“那是一场令天道扭转，让大天尊和道祖都为之陨落的浩劫……所有能从那场浩劫中存活下来的，都并非自身有多么强大，只是那场浩劫中的漏网之鱼……”

听着金甲神将的描述，杀人幻觉没有再冷嘲热讽。

作为一个未曾经历过大劫的幸运儿，她再如何也没资格评判从那场大劫中险死还生的故人。

金甲神将叹息一声，又望向江楚，这次倒不是看向江楚体内的杀人幻觉，而是看向江楚本人，古怪道：

“这是当初的囚禁你的神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