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本正经了,但我却语速极快地打断道:“好了,这种话还是少说吧,我确实一度无法原谅你,但我也不想看到你生死未卜被推进急救室的模样。”

这是我的真心话。

我想把手抽回来,但我容熠川放软了话音:“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么?我不求你接受我,只想要一个让我重新追求你的机会,就当作我们是在法国刚认识,或者先前这几年压根没经历过......”

这已经是他今晚第二次将类似的话说出口了,他见我似乎有所动容,又问:“你眼睛红得厉害,所以如果我死了,你也是会伤心的,对么?”

我想说自己不会为他伤心难过,但真实感受做不得假,我微微用力抽走自己的手,但却默认了这个猜测。

容熠川急切地差点从病床上翻下来,因为麻药还没过去,实在是没力气,这才稳住身体,语气焦灼的对我说:“实在不行的话,就当是陪陪我。”

我对上他空洞绝望的目光,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哑声道:“你是不是算准了我心软?”

病房里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容熠川话音惨淡地开口:“从前我责备你心软,其实是替你着急,怕你再被其他人害了,但今天我才明白,心软是好事,至少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我什么都没说,可当天晚上还是留在了医院里照顾他。

抛开旁的事不提,容熠川为我挡刀进医院是铁一般的事实,只要我不是恩将仇报的白眼狼,就做不出把他扔在医院里不闻不问的事来。

容熠川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可是并不敢问,就只是遵照医嘱,开始认认真真地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