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熠川“嗯”了一声:“去吧。”
路秘书这时候上门来给容熠川送东西,必然不会只是为了宽慰我几句,我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匆匆洗漱过一番后,我躺回到已经冷透的床上,进入了并不安宁的梦乡。
这个回笼觉我睡得更加疲惫了。
我断断续续地做了许多噩梦,不是之前经历过的惨剧的重现,就是我想象中的一败涂地的未来。
不过这些画面毕竟是模糊的,其中最清晰的一幕是我被沈承远推下山崖的场景。
我像是又回到了那座令人绝望的山上。
日出时的场景美轮美奂,让人满心欢喜地想要跟自以为能够共度一生的伴侣分享这一刻的感受。可沈承远给我的却是毫不留情的重重一推。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梦见那一幕了。
就连令人绝望的失重感和濒死的恐惧痛苦一起向我袭来,都没能让我有预料之外的反应,直到这场噩梦里出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我看到了容熠川,他就站在不远处的山崖一侧,正在眼睁睁地看着我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