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灵山究竟在哪儿？”

孟轻舟歪了歪头，挠挠额头，心里感叹自家媳妇真是个好奇宝宝。

每次发生大事，她总会向他求教，锲而不舍追问全部细节。

难怪能被女帝秦琉璃重视，这份细心，哪个领导见了不喜欢？

“我说过，灵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孟轻舟侧头，黑色绸缎下一双瞳眸虽然紧闭，却仿佛有一双视线，穿透万里河山，投向西方佛国，淡然道：

“西方佛国千万里疆域，头顶的那片苍天，就是开启无相、无量两种功能的灵山。”

轰隆隆...

恰在此时，晴空响起一声雷霆霹雳。

一如东方琉璃脑海中雷霆滚滚，但她依旧镇定，只是神情略显冰冷了些，凤眸酝酿风暴，抿着红唇一言不发。

躲在偏房里的吏部尚书，封印早就解除，听见这番话，呼吸一瞬间停滞，一双浑浊老眼充斥惊愕之色，嘴巴微微张大，耳膜像是被人打穿，耳畔响起电流沙沙的嗡鸣声，整个人都不好了。

吏部尚书立刻传音女帝，焦急道：

“陛下！首辅大人此时此刻，定然暴露了！佛国的苍天就是灵山所在，首辅百万大军浩浩荡荡进入佛国境内，无异于敲锣打鼓潜入土匪窝，请陛下圣裁，定良策，拯救首辅柱国！”

东方琉璃没有急于回答，而是扭头正视孟轻舟，道：

“轻舟，若你是女帝，你该如何拯救江沧海？”

吏部尚书眼皮子狂跳。

女帝竟然向帝君询问决策意见，史无前例！以前的女帝，任何决断，必须经过自己深思熟虑，哪怕是智囊江沧海，也只能提供一些建议。

就算江沧海建议很好，女帝通常也不会全部采纳，定然会添加一些自己的见解进去。

这一刻，吏部尚书切身感受到了女帝的变化...

女帝，真的不一样了。

霸道戾气被消磨了许多许多，平添了几分善解人意、温婉可人气质。

“陛下，她...”吏部尚书想向身边二女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