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的战争，从来都不是小国寡民靠少数精锐或者什么决战兵器能反抗的。哪怕是原子弹刚出来那会，可以制造原子弹的工业体系也没几个国家拥有，那就不是小国能造出来的东西。

人数如此稀少的精锐，可以打赢一场战役，却难以打赢一场战争。

雅典娜这个神明虽然有着战争的神职，却似乎并不完全理解这个事情。没办法，幻想种的智力确实不如活人，哪怕六阶也是这样。如果能多给一些时间成长还好，但雅典娜幻想种才出现没多久。

她显然并不明白战争的含义。

不过她知道有人明白。

于是，雅典娜带着希腊军队来到了一座山脉中，从地下的缝隙里挖出一个指节大小的碎肉。

碎肉上沾满了泥土和灰尘，却居然没有腐烂，只是有些干瘪。但被雅典娜泡在血水中一段时间后，却居然重新充满了活性，慢慢蠕动起来。

“我知道你还没死，屠杀。”

雅典娜呼唤着这个名字，但貌似效果一般。在战争幻界之中，裁判确实很难杀死，但韩山有死亡权杖，所以哪怕屠杀在肉体上还残留少量活性，灵魂也基本上渣都没有了。

就算他还能因为什么其他原因复活，也要损失大部分记忆。

神力和杂乱的灵魂注入在肉块之中。肉块缓缓生长，在寻找到其他碎片依次投入其中之后，终于是长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肉团。

肉团身处血液当中，扭曲，抖动，变化，最后居然长出来两只眼睛和一张嘴：“啊啊啊啊——好痛啊啊啊啊——”

雅典娜仔细研究之后，发现自己寄予厚望的指挥官似乎已经彻底疯了。虽然屠杀本来就是疯的。

一个人类能被战争幻界选中成为裁判，他背后的故事很精彩——至少幻界之中的无数幻想者都听说过他。如果杀幻想种也算杀人的话，他可能屠杀数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