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修牵起姜鸢梨的手便要走。
一旁盛华庭出声道,“皇叔。”
盛景修这才转头骇首嗯了一声,未再多话便带着姜鸢梨出去了。
除了宫殿,虽没了殿内炭火的温暖身上有些冷,却也是自在畅快了许多。
姜鸢梨深吸了几口气,再缓缓吐出去,几番之后,才感觉魂儿跟着回来了。
盛景修在侧微微偏着头打眼含笑看她。
“你这胆子便是奇怪的很,时而胆大包天,时而胆小如鼠。我竟也看不清,到底你是装的多,还是逞强的多。”
姜鸢梨撇撇嘴说道,“有些时候是没辙了,害怕也无用,索性也就不害怕了,譬如头次见抗旨的时候。”
“可如今却不一样,若是出了错,定是要挨罚的,若是不出错,便是相安无事。我自然紧张。”
盛景修笑道,“那你早些习惯,以后嫁过来,年年都要有这么一遭的。”
姜鸢梨却觉得有些头疼。
“对了。”姜鸢梨忽然想到,“你方才同十皇子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盛景修瞧了她一眼,没什么语气地说道,“我不过是猜他们在殿上借皇后之名提起儿女婚事,所在意者到底是前些日子皇后的亲侄女及笄一事,估摸是想要将皇后的亲侄女许给老 二。”
“那你提山参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前几日,老十硬抬回府上的一个贱籍女子冲撞了十皇子妃,致使十王妃的孩子没有足月便生产了,孩子是生下来了,却也因为先天不足没有留住,十皇子妃也因此大病一场,险些跟着去了,身体落了亏损,以后怕是也再难生育了。”
“有这样的事?竟没听说。”姜鸢梨奇道。
“原本是见不得人的事,那个女子本为贱籍,可却是前朝官员留下来的遗孤,不好处置。后宅妇人的事,很多东西,本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信与不信本在主君的一念之间,皇家也是一样。”
“不过,皇家考虑的要更多。十皇子这件事,若是处置不好,怕是会被有心人利用,借由那个女子的身份制造矛盾,京城本就有些乱,皇上自然要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可若是无有交代,十皇子妃的娘家康国公那边又不好交代,寒了老臣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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