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说今儿必然是要有大人们来探望爷的伤势的,只是爷昨夜发起了高热,尽早吃了药,大夫嘱咐要休息,不可见客再伤了精神了,所以到时候恐怕要麻烦姑娘去招待一下了。”
姜鸢梨想了想,回道,“知道了,我这就来。”
“奴才在外候着姑娘。”
姜鸢梨昨夜离开的时候见盛景修精神还是不错的,怎么会深夜起了高热?
她起床简单的梳妆打扮了一番,应着盛景修差人来交代的话,姜鸢梨并未如何盛装打扮,不过是收拾的体面得体了一些,首饰也一应从简,最终套了一件不出挑的倩碧色貂窠便出门了。
门口追影一直躬身候着。
“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姑娘不急,爷请姑娘过去先一道用了早膳再说。”
姜鸢梨一听心下便更拿的准了,这盛景修怕是好得很,什么发热生病,大抵都是浑说的了。
果然,到了盛景修所在的宁慧堂之后,便看到他端坐在桌前,身上的氅衣将他的身子遮盖的严实,看不到昨夜那狰狞的伤口后,瞧着就跟一个正常人一样,至多不过是气血有些不足,脸色还微微有些泛白,余下的,便是再瞧不出什么了。
可见他昨夜睡得好的很,恐怕是既没有高热,还得了一夜的好梦才是。
盛景修见她进门,含笑望着她,起身过去牵着她的手一道坐了下来。
“尝尝府上厨娘的手艺,若是吃不惯就说出来,味道重了或是淡了,甜了或是苦了,都叫下人们记住,往后按着你的口味来调整,做几次便能拿捏的准你的喜好了。”
姜鸢梨却是不听他的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听着他看。
盛景修给她盛了一碗汤放在她跟前,随后放下筷子,索性也这么直勾勾地望着她。
姜鸢梨砸吧砸吧嘴道,“你这是懒得见那些人,叫我去应付?”
盛景修笑道,“我虽然自小皮实,可到底也是挨了一刀的人,瞧你这样子,是当真不心疼我。”
姜鸢梨顿了一下,忽尔便有些愧疚起来。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她找补道,“只是,你叫我去见那些人,总得给我个意思,我到底是该说什么,做什么,给他们传达个什么话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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