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撵着花不言洗澡,自己也在厨房洗完了,拿出桑宁给她的护肤油开始抹脸,抹身。

厨房烧着火,也还是有些冷,但她内心却一片火热。

好像此时才真的意识到,她早就对那个少年怦然心动。

不是没有开窍,也不是懵懵懂懂。

她的心动,全掩盖在从前玩闹的时光里。

那次因为云水仙骂他,也不是真的误会他是个登徒子。

是因为,大长公主刚刚警告辱骂了她。

说爹是草莽出身,与真正的贵族相差甚远,什么侯府小姐,不过是个穿上华丽外衣的土鸡。

花家看不上,不允她与花不言再有来往。

之前大长公主都是阴阳怪气,拐弯抹角的警告,霍静雅非但不听,还变本加厉的撺掇花不言出府。

所以大长公主身边的嬷嬷那一次敞开了骂,骂的尖酸,难听,像个市井村妇。

霍静雅虽然皮实,但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女孩子,不是没有自尊,更何况,她骂了爹。

所以霍静雅借着那次机会打了花不言,与他划清了界限。

花家的金疙瘩,她要不起!

“哼哼!”霍静雅从回忆中醒过来。

“老妖婆,你可想不到吧,我到底把你的宝贝抢过来了!”

“我还要让他给我生两个金蛋蛋!”

她把自己用大棉披风一包,就跑回喜房爬到了炕头上。

这小院是她多出了两倍钱跟人买的,就是看中了这个大炕。

炕头是和灶房连在一块儿的,早就烧的热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