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锋道:“乃是内河水军不熟悉”
“靖海侯,下官请问,决定乃是陛下钦定,物资乃是百工制作,水军巨舟、士卒粮饷、耗费银钱皆是百姓赋税,你家功劳第一?”
靖海侯赶忙跪地道:“陛下,臣教子无方,使其口出狂言,臣有罪!”
“臣,在。”
吏部李尚书亦是出班道:
靖海侯低头思考,总不能说是因为徐家姑娘要嫁过来,他要把三房四房的一部分利益补偿给五房吧
有皇帝‘论一论’的金口玉言,
这时,户部陈尚书出班道:“陛下,朝廷资财,皆是民脂民膏,既是如此那靖海侯是否应罚没财货以补朝廷损失?”
“陛下,臣认为,靖海侯渎职,理应有所处置。”
靖海侯在殿中叩首道:
“老臣遵旨,谢陛下恩典。”
“陛下,臣参勇毅侯子徐载靖,狂悖无礼,蔑视宗亲,欺辱宗室!其父徐明骅教子无方,治家无道,理应罢官!”
这时,谏官陆幸均也站了出来道:
“陛下,臣不敢苟同,此事乃兖王家臣邱可立,蔑视皇威,欺辱皇亲!又以皇亲之家勋贵贵女与青楼歌姬作比,用心险恶,其心可诛!”
“勇毅侯子是乃是仗义出手,阻止殴斗,解救皇亲,应嘉奖恩赏!”
听着两位谏官各执一词的说话声,
百官之中的盛紘,用笏板轻拍着额头暗道:
‘糊涂!糊涂!如今皇子茁壮,朝中百官同僚自然站在皇子皇后这边!
徐载靖的行为看似狂悖,细究起来却是替皇后警告兖王。
自是不好参奏。
虽兖王世子行为不妥,意图折辱皇亲,可兖王世子乃是皇帝亲族之宗室。
他被打断了双腿,不论怎么说兖王都是吃了大亏,参奏兖王有损皇家颜面更是暗搓搓的说宗室不睦。
百官顾忌于此,自不好参奏兖王。
那如何表态?
就干那个陛下给你好处,但你家大房和兖王站一起,吃里扒外,不知好歹的靖海侯吧。
盛紘看着那参奏徐家的谏官,微微摇摇头暗道:愚蠢!
听着谏官你来我往说着:
‘不惩戒勇毅侯子,宗室颜面何在?’
‘邱可立殴打荣显,这位兖王家臣可有想到,荣显乃是皇亲?’
皇帝摆了摆手道:
“好了!”
听到此话,谏官二人赶忙垂首。
“勇毅侯子的恩赏,昨晚朕已经赏过了。”
“邱可立,也得了教训。”
“此事,就这样吧。倒是宁远侯家和忠敬侯家的两个孩子仗义出手,赏些东西给他们。”
一旁的大内官赶忙躬身应是。
随后,下了朝。
之前下朝后就被人簇拥的靖海侯,此时身边只有一个汝阳侯跟着。
盛紘跟在吏部尚书身后,听着自家上官和户部尚书说着
‘不自量力’、
‘胡乱结交’、
‘碰到拳头更硬更大的了’的只言片语,
盛紘点了点头。
然后他身边有人凑了过来低声道:“盛大人,今日我做东,可有空闲?咱们去樊楼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