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骂咧咧一阵之后,他那头痛的老毛病再度发作。
此时也是烦躁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听着那些看似杂乱的消息。
粮草辎重被烧、道路被毁、士兵走失。
无一不触痛他的神经。
回头下力气剿灭,好像有些耽误功夫。
但置之不理又有些如芒在背。
“此等刁民,待我平定汉中,必教他们知晓厉害!”
曹操此时也是愤然言道。
却见司马德此时忽然上前躬身一礼,沉声回应道:
“岳父,此乃张鲁手下智谋之士莫过于阎圃。”
“眼下困局定是此人之手笔。”
曹操闻言也是一脸诧异。
“难道这阎圃比张鲁更得汉中人心。”
“真有人能煽动民众,与我军为敌?”
“想不到世上除了刘备之外。”
“还有人能这般蛊惑人心?”
“真要是这样,他又何必居于张鲁之下?”
“何不自己入主汉中?”
司马德闻言也是笑了笑。
“岳父误会了,汉中民众所信服的还是张鲁。”
“不过能想出这种计策的只能是阎圃。”
众人闻言,皆是转头望去。
他这话倒是颇有玄机。
不过曹操此刻也是无心猜测。
却是摆了摆手道:
“休要拐弯抹角,直言便是!”
司马德随后道出了其中的深意:
“阎圃未直接号令,却已让民心自主沸腾。”
“是民众自发对我军形成抵抗。”
曹操闻言也是手支额头,目光盯着司马德问道:
“其何以能如此?”
司马德见状也是缓缓解释道:
“只因汉中张鲁之治术,迥异他镇。”
“普天之下州府郡县,或以法度,或以武力治下。”
“唯独汉中,以道德为纲,以五斗米教化众生。”
“是故民皆归心也。”
“昔日汉室屡次图谋平定此地,却均告失败。”
“足见五斗米教于汉中已根深蒂固。”
“形成政教合一之局。”
“故张鲁之基,在民心而不在甲胄。”
在场一众文武听完也是表情各异。
不少人更是一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