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师难得啊。

现有的几位大师,年纪大了眼睛花了,带出来的徒弟要么出不了师,要么转行干起了别的。

因此,大师难求。

易迟迟让他看到了希望,所以,他郑重道,“我先给你开个带公章的证明,这幅你放心大胆的绣,电话号码也留给你以防万一,交货那天要是没问题我再给你开个特聘技术员的工作证明。”

“好。”

有了宁建东这句话,易迟迟可以放心大胆的干了。

接下来就该谈价格了。

过程不算顺利,宁建东压价有点狠,事关自己的利益易迟迟也不愿意退步。

于是,两人爆发了激烈的争执。

“不行,你这个价格太高了。”

“我的手艺值这个价,不可能退,干就干,不干大不了我也不干了,我干裁缝去。”

易迟迟懒得和他掰扯,直接下了最后威胁。

宁建东到嘴的话戛然而止,这个威胁有点狠。

但凡他手里有第一个手艺如此精湛的刺绣大师,他都不可能吃这个威胁。

可偏偏他没有。

“真没得降了?”

“叔啊,你要的是双面绣,不是单面绣,这两种绣品的艺术价值和收藏价值就不再同一条水平线上。”

言下之意:降不了,也不可能降。

宁建东捧了茶杯吨吨喝水,那架势狂放的好像生怕喝慢了就会渴死似的。

闻时朝易迟迟使了个眼色,示意你把人弄得抓狂了。

易迟迟的回答是微笑,这才到哪,大尺寸的价格才是真的高。

单面绣过关后,那幅熊猫和小熊猫的双面绣,才是真正的大头。

她也不觉得她过不了关,所以,得先就价格的问题给宁建东打个预防针。

免得下次又给她压价。

交一幅压一幅价是真的烦。

瞅了眼捧着个茶杯像捧着玉玺似的宁建东,她笑道,“叔,要不你考虑清楚再联系我们?”

这几个意思?

宁建东惊了,“你不想干了?”

“没有,我这不是看你很犯愁的样子么。”

她笑眯眯,一副不知愁滋味的样子,看得宁建东牙疼。

他放下杯子,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离了友谊商店,你可真就真有裁缝这一条路了。”

“谁说的。”

易迟迟不赞同这个说法,“我不干裁缝也有我汉子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