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家求告无门,一个不慎,阖家产业都要被人吞吃殆尽。
不妨把这不显眼、还不要银钱就得来的五品司正,当成个跳板。
如果自家亲爹真能历练出一些真本事,难道还能被这位置框住一辈子?!
这么想着,宋玉锦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了宋家大房的院子里。
宋大老爷已经醒了,宋大夫人亲手断了醒酒汤喂他,一边喂一边掉眼泪,说:“咱家也不知道走了哪门子背字,造了哪门子孽,落得如今这般田地……”
宋大老爷昨日吃多了酒,又经历了一次大喜大怒,还在病榻前服侍了老太太一宿,正是头痛欲裂,烦不胜烦的时候。
他没好气道:“哭,哭什么哭?!我没死呢,只是应下了一份差事而已。”
这么说着,眼前到底是风雨了大半辈子的结发妻子,宋大老爷还是拿起帕子给宋大夫人擦泪。
宋大夫人的眼泪掉得越发厉害了,“我哭还不是因为心疼你?你虽说是比进士略差一等的同进士出身,但到底是正经读书人。哪有读书人去管那为人造草纸的活计的?这也太作践人了!”
宋大老爷被说到伤心处,一时间也是悔恨交加,红了眼眶。
宋玉锦就是这时候进的屋。
眼看着爹娘就要悲从中来地抱头痛哭,宋玉锦犹豫半晌后,还是出声道:“爹,您为什么想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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