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阳盯着古长青，星目之中，同样露出疑惑。

“你以血魂族之身自陨明志。

又为何笃定，我代表的就是血魂族？”

古长青声音清晰道：“我为何，不能站在人族这一边？”

“你是本源芜生皇族。”

“我体内同样流淌着人族的鲜血。”

“你挡不住血狱本源意志的侵蚀。”

涂阳斩钉截铁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

只要我不曾被本源意志彻底控制，你们就永远不会被血狱本源意志影响。

你何不留着这条命，且看看，我究竟是人……是魔？”

古长青朗声道，右手缓缓松开剑锋。

“如若真的有那一日，我也阻止不了你。”

“你自陨于此，就能阻止了吗？”

古长青反问。

“至少，我不会丧失理智，成为血魂族的剑。”

“那你便跟着我，盯着我，如若我真的有一日被血狱本源意志控制，你便在事情不可逆转之前，杀了我。

又或者，即便你杀不了我，到那日你也可自杀，以胜利者的姿态，自杀。

你同样不会成为血魂族的剑。”

古长青真诚道：“还是说，你怕了？

怕你的信仰会崩塌。

怕你所坚守的一切，都是个笑话？

怕你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