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在甲板上滚动几圈后,表情又惊又怒,眼神还夹杂着几分恐惧,他猛地从甲板上跳起身来,指着罗森,一副想要同归于尽的姿态,但话刚一出口,就怔住了。
不只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活蹦乱跳的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
半小时前。
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可是被须佐能乎一手给捏断了全身九成的骨头,然后再被肉雫唼一口吞掉,咀嚼了三十分钟。
半小时后。
肉雫唼居然将咀嚼了许久,理应早已被咬成肉泥的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原封不动地吐了出来,而且本该全身骨折的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竟站起身来,一副没有受伤的样子。
“你喊我什么?”
罗森直勾勾地看着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
“罗森。”
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意识地回答。
“回答错误。”
罗森话音刚落,立于海面的须佐能乎再次把手伸来,将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抓住,然后五握。
咔吧
所有的海军都是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
只因他们都知道,刚好的天夜叉,又全身骨折了。
果不其然。
须佐能乎松开手掌后,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再次被捏得全身喷血,然后如烂泥般匍匐在地。
“你。”
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瞪大血丝遍布的双眼,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一边的肉雫唼已经张开嘴巴,把他给吞到嘴里。
熟悉且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再次响起,传入每一个海军的耳里。
不知道什么。
这一刻,身为海军的他们,竟然对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升起了一丝丝的怜悯。
被须佐能乎捏断全身骨头,那种滋味,绝对不好受,甚至可以说是痛苦不堪。
被肉雫唼吞到嘴里,一阵咀嚼,虽然是一个治疗的过程,但这个过程只会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而这种轮回,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已经经历了两次,而且很有可能不是结束,而是开端。
唯独朵尔,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眼眸没有半分的恻隐。
她看过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的情报,知道这个男人这些年在北海的所作所为。
拐卖人口,贩卖军火,贩卖毒品,还有杀人放火,四处劫掠。
摧毁了多少城镇。
杀死了多少人。
摧毁了多少个家庭。
这一切,朵尔都了然于心。
与那些因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而家庭破灭,生不如死,或者是已经死了的人相比,在她看来,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死一千次都不够,哪里会有一丝一毫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