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是宝山府本地人,这次来宝山府,是陪我大儿子来参加院试的。
如今我大儿子院试过了,即将去鹿鸣学院读书,我二儿子呢,也拜了东方馆主为师,要长期在东方武馆里习武。
我寻思着,两个孩子都在宝山府学习,那接下来我们家肯定得搬迁到宝山府,好陪着孩子。
宅子呢,我是去年就买好了,现在只差商铺还没买。
这不?昨天我找到了东方馆主,让他帮我寻个可靠的牙人,给我介绍几间商铺。
东方馆主信任你们牙行啊,立马就派人把潘牙人给叫去了,还告诉我,潘牙人是宝山府数一数二的牙人,你们牙行,更是宝山府第一牙行!
我见东方馆主对你们牙行的评价这么高,潘牙人呢,也厚道,与我还聊得来,便随他回牙行取钥匙,打算去看商铺。”
说到这,安小暖叹了口气:“唉,这给家里置办产业,本应该是件高兴事,你说对吧?
我带着我闺女,高高兴兴跟着潘牙人来到牙行,可谁知,才刚进来,就被你们牙行的李牙人好一顿羞辱。
说什么潘牙人眼盲心瞎,怎么连我这种货色都带回牙行?
呵呵,我这种货色?苏东家,你告诉我,我是什么货色?
什么样的人,要被别人骂是货色?又是什么样的人,会将一个带着孩子的母亲评价为货色?”
安小暖越说越气,哪怕她内心对此毫无波澜,可当着苏东家的面,她必须得表现得激动点。
“还说什么,我带着一个赔钱货,肯定是被夫家休弃了赶出来的,现在没地方落脚了,所以才来牙行租房子。
天王老子啊,我捧在手心里当珍宝的女儿啊,她今年才多大,还是个小孩啊,结果到了你们牙行人的嘴里,就成赔钱货了?
你们知不知道,我女儿被这一句‘赔钱货’伤得有多深?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在哭,都没有停过!
不信的话你们问潘牙人,他中午去过我家的,我女儿哭得眼睛都肿了,嗓子也哑了,要不然现在陪着我来的不会是我儿子!”
砰——
安小暖说着,还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什么是赔钱货?你们告诉我。
女儿都是赔钱货吗?嗯?若是的话,那么李牙人,你娘是不是女人?她是不是赔钱货?你媳妇儿是不是女人,她是不是赔钱货?
还有苏东家,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妹妹有没有女儿,但你肯定有老母亲吧?你老母亲也是女人,她是赔钱货吗?”
苏东家:“当然不是!”
“那就对了,苏东家你是明白人。”
安小暖朝苏东家竖起大拇指,又道:“我就纳闷了,像您这样头脑清醒的东家,手底下怎么会有李牙人那样糊涂的工人?也不嫌砸了你们牙行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