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们渴了就喝洗脸盆里的水,饿了就啃生红薯,就连方便都是在屋里。
一直到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们屋里的生红薯全部都吃完了,水也喝完了,再不离开只有等死!
我跟我娘和我妹妹商量以后,决定丢掉家里那仅有不多的家当,找机会偷偷逃走。
许是老天爷也见我们可怜,今天天刚暗下来的时候,那个畜生不知吃了什么东西,吃坏了肚子。
我和我娘还有我妹妹就趁着他回屋换裤子的空档,跑出了家,一路往……一路往杏花村奔。”
“岂有此理!”
刘氏耐心听完刘磊落的话,气得直拍桌子:“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畜生?
你们也是倒霉,怎么就租到他家的房子了?”
“一开始也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赵翠兰抹了一把泪,一脸疼惜地看向自己的女儿:“落户到他们村子时,他们村子里的人对我们这些外来的难民很是瞧不起,还总骂我们是强盗,是小偷。
手里有点钱的外来难民倒还好过些,像我们家这样的……
我们家日子艰难,租不起大的房子,只能租一间屋凑合着住。
村子里……村子里根本就没人愿意租房子给我们。
一来是觉得不方便,二来是怕我们和他们一起住,日子久了会偷东西或者占他们便宜,三来是我双腿有问题,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他们嫌我住他们的屋子会……会脏……”
赵翠兰又忍不住捶打了几下自己的腿,她恨极了自己这双没用的腿。
“只有那个畜生,他们家愿意租一间屋给我们。
我们租他们家屋子时,他媳妇儿还活着,再加上磊落很快就找到了活儿,每次回村都是驾驶马车回去的,所以那个畜生也不敢招惹我们。
直到前段时间,他媳妇儿病死了,磊落恰巧又来了老夫人和夫人这边做事,离家更远了,那个畜生就……就……”
有些话,赵翠兰实在说不出口。
那个屋主哪里是想占刘婷婷便宜那么简单啊?他也曾出言调戏过她!
“一开始,我们发现他不对劲儿后,也想换一个屋子租。
可那个畜生!那个畜生知道了我们的心思后,就满世界嚷嚷,说我们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