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
刘氏叹了口气,跟赵翠兰说:“我当时是摔的,把腿给摔断了。
我儿子那时候给我找了好几个大夫哩,每一个大夫都说治不好!
这治不好也就罢了,就算咱们的腿废掉再也不能走路,好歹还有一双手不是?
得闲的时候做做针线活儿,再接一些小手工,怎么也是一笔进项。
可你知道吗?我这腿治不好,又还有痛觉,每天都得服用止痛的汤药。
少一天不喝药啊,这腿就把我折磨得够呛,像是骨头被锯掉一样,钻心疼啊!”
说到这,刘氏又拍了拍赵翠兰的手背:“汤药多贵啊,长年累月这么喝,家里是越喝越穷。
偏偏我儿子孙子又孝顺,宁愿自己吃不饱饭也要给我买药。
翠兰啊,你想想,身为母亲和祖母,我当时得多痛心哟!”
“是。”
赵翠兰感同身受,连连点头:“咱们这些当长辈的,就想让孩子们过得好。
可到头来,咱们照顾不了孩子们就算了,孩子们还得受我们拖累,这心里怎么能好受?”
说罢,赵翠兰又看向刘氏的腿:“老夫人,那您这腿后来是……”
“哎哟,这还得多亏了我家儿媳妇。”
一听赵翠兰问起自己的腿,刘氏便骄傲道:“我家儿媳妇会医术,人也懂事孝顺。
别的大夫都说我的腿治不好,只有她,用她手中的银针,一日日给我针灸。
北边战乱的时候,我们全家人逃难过来,她也没有放弃我,硬是用一辆推车推着我……”
“娘,那些事情以后再说吧。”
安小暖见刘氏一夸起她就没完没了,赶紧出言打断:“现在要紧的是了解清楚磊落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知道他们家发生了什么,咱们才知道怎么帮他们。”
“刘奶奶,小暖婶子,饭菜热好了。”
这时,赵大妮的声音在堂屋外响起。
安小暖听言,便道:“把饭菜端到堂屋来吧,米饭多盛点。”
随后,又冲刘磊落说:“磊落,你们先吃饭,有什么事情填饱了肚子再说。”
“好!”
刘磊落用力点头,还忍不住抹了把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