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讲,因为太极殿最多有个燕小乙,而含光殿是太后的居所,太后身边有洪四庠,皇庭大宗师,连四顾剑都能惊走的人物,去那儿搞事约等于活腻了。
“就是含光殿。”
谢必安斩钉截铁,十分干脆地说道。
李承泽不笑了,敛了笑容,光着脚翻过木案,站在临水的台子上眺望北方。
“你说……那人……是不是父皇安排的?”
“属下不知。”
李承泽摸着凉丝丝的扶栏说道:“如果是为找个与北齐开战的理由,这动静是不是大了点?”
“……”
而在皇城西南的范府,五竹与范闲站在那个有水车加湿器,能看到夜空的小厅里。
后者指指皇城的方向:“刚才的声音……”
黑布蒙眼的五竹面无表情说道:“很强。”
“是……洪四庠?”
“不知道。”
“那刚才的震动?”
“剑气”
“剑气?剑气能造成这么剧烈的震动吗?”
“我猜……应该是把宫墙毁了。”
“这老太监也太强了吧。”
范闲在心里为早先打伤他的北齐刺客默哀,如果九品上武者能够杀得了庆帝,那四顾剑就不会三次入城无功而返了。
五竹没有回应他的感叹,抬头看了一眼夜空。
“五竹叔,你有没有感到气温好像降了一点。”
“有吗?”
范闲瞟了瞟院子里微微晃动的树叶,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另一边。
含光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