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生走回放瑶琴的木案前坐下:“帮我倒杯茶吧。”
她微微一愣,把剑放下,过去端起温热的紫砂壶,往成套的紫砂杯里倒了八分满,鲜亮的茶汤溢出丝丝芬芳,一缕舒放腰肢的碧螺春叶悠然入水,归于沉静。
楚平生端起来浅啜一口:“你若说在小镜湖时订立的契约,秦红棉并不需要我救,你我来到这里时她已经恢复自由身,你若说擂鼓山时订立的契约,那夜是我自愿放弃。”
“可是你……我的脸……”
“我帮你恢复了容貌,你也替我挡了你娘一剑,所以说,这两桩交易,咱们两个扯平了。”
“倘若我未求你前来,你也不会被悲酥清风毒倒。”
楚平生放下紫砂杯,一脸玩味地看着她:“你不会是……故意找借口接近我吧?”
“你!”
木婉清双颊晕生,抓起放在一边的长剑起身就走。
“打扰了,空虚大师觅得佳偶,实乃天作之合,此来不过送上迟到的祝福,愿你们子孙满堂,百年好合。”
说完这句赌气的话,她刚要迈步下楼,突有一股吸力自身后传来,整个人立足不稳倒飞而去,落入一人怀抱。
她挣了两下,没有任何效果,抬头看处,带着恼意的目光对上玩味的眼神。
“你放开我!”
楚平生并不理睬:“上述两笔交易扯平了,但是有一笔账,我还没有跟你算呢。”
木婉清打了个愣:“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楚平生握住她的手,慢慢上拉,放到自己锃光瓦亮,被李青萝诟病多次仍坚持不蓄发的光头上。
“手感怎样?”
“……”
“想起什么了吗?”
木婉清的眼越睁越大,本就泛红的脸仿佛突然爆燃的火焰,腾地红了。
当初在大理,她中了段延庆的阴阳和合散,在破庙里将掳走她的空虚和尚当成了段郎,把那颗闪亮的大光头揽在怀里好一通盘,好一通蹭。
楚平生说道:“我的故乡有一个说法,男人的头不能随便碰,除非是长辈或者伴侣,你当初在破庙里盘了我的头那么久,总得给个说法吧?”
“……”
木婉清就觉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做长辈你是没资格的,如今你只剩一个选择。”
楚平生看着她的眼睛呵呵一笑,猛然将人扑倒在地。
当啷。
紫砂茶杯不知被谁的脚带翻,由木案跌落,还好下面铺着毯子,方才没有摔碎。
楚平生哪里顾得了许多,伸手去结她的腰带。
“不行……不……不要……别……”
“不要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