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选队员时,于飞首先选择了夸梅·布朗,接着是扬尼斯·阿德托昆博,随后又从一群不太熟悉的边缘球员中挑中了马特·巴恩斯和威利·格林。
里弗斯有些疑惑:“弗莱,你这么选的话,谁来打控卫?”
忽然,里弗斯意识到了什么。大飞自己不就是控卫吗?很显然,他是要全力以赴踢爆格里芬的屁股啊!
然而,里弗斯想错了。于飞的确想要击败格里芬,但绝不是作为控卫。如果不能在正面对决中击败对方,对方只怕心里还会不服。
听到里弗斯的疑问,于飞笑道:“你等着看吧,道格。”
里弗斯心想,还用得着等吗?他清楚地知道控卫位置上的GOAT有多强!虽然GOAT在选人的时候明显放水,但他显然不打算在比赛里放水。
格里芬看着自己黑队的阵容——比卢普斯、皮尔斯、帕楚里亚和三年级后卫科里·约瑟夫,他的阵容显然强于对手。论五对五的对抗,他们的优势非常明显。
可以肯定的是,GOAT在选人时显然犯了骄傲的错误。他想表达的态度就是,即使随便选几个人,也能打爆格里芬。这个人已经被过去的成绩蒙蔽了双眼。
像格里芬这样被困在快船队的天之骄子,往往不会让自己承担太多失败的责任。
因为他们身边的人总是在说:“你尽力了,成绩这么糟糕是球队的错,你还能做什么呢?”
这样的开脱方式并非全错。有时候,这完全正确,因为篮球归根结底是五人运动,一个人再强也只能保证球队的下限。
然而,格里芬的下限是带队两次进入乐透区,所以即便是比下限,这也是个相当难看的下限。而于飞自从新秀赛季后表现出来的下限是什么呢?是分区决赛。从成绩角度看,分区决赛意味着当季的前四名。这样的下限,已经是很多知名球星的最佳带队成绩了。
但格里芬不明白,他太年轻了。新秀赛季报销,第二个赛季遇到停摆,三年级开始即巅峰,四年级依旧豪取豪华数据。他取得了个人成功,但却无法让球队取得相应的成功。
当形势和人心都出现问题时,不愿承认自身无能的失败者只能怪罪于大环境。认为自己有实力只是被球队拖累的格里芬只会认为于飞过去的成功归功于强大的球队阵容。若是两人位置互换,结果也会一样。
所以,当格里芬看到GOAT自大地选择了一个糟糕透顶的阵容时,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如果能够在训练营第一天就挫败GOAT的锐气,那他被强行夺去的球队地位就有望夺回一部分。因此,格里芬完全是按照实战的态度来对待这场队内对抗赛的。
他本以为自己的对手是那个希腊菜鸟,但没想到——白队竟然让身高七尺的扬尼斯·阿德托昆博担任控卫,而GOAT则打四号位,与布朗一起对位格里芬。
“这是一个笑话吗,大飞?”格里芬看着希腊人和比卢普斯对位的样子,莫名觉得滑稽。
“或许吧,最好是个笑话。”于飞紧贴着格里芬说道,“但如果你们今天不能让扬尼斯成为笑话,我会建议道格让他在新赛季成为我们的首发控卫。”
此言一出,最震惊的当数比卢普斯。他之前决定留下,是因为里弗斯承诺会给他足够的上场时间。如果希腊人成了首发控卫,他还能打几分钟?
几句话之间,比卢普斯已经找到了不能输的理由。
随后的跳球中,布朗战胜了帕楚里亚,白队率先发起进攻。
格里芬原本并未把主动来四号位与自己对位的GOAT当回事,因为GOAT以前在西雅图的时候就常打四号位,两人也有过交手。他觉得四号位的GOAT并没有特别出色的表现。
可是今天……快船队的其他人突然发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作为四号位的于飞,他的身高可能比格里芬还高一点,臂展更是把格里芬完爆了。格里芬的优势原本是作为纯四号位的力量和对抗习惯,但这个所谓的优势却根本发挥不出来。
这一刻,格里芬身前的于飞展现出了他在夏天特训的成果。之前在西雅图,于飞打四号位时,如果对手是天赋出众的四号位,他还可以建立明显的优势。若是对手的四号位是明星球员,那比赛就很难打,因为内线角力,力量决定一切。
而于飞作为四号位最欠缺的就是那份力量。今夏,这份力量通过训练得到了补强。如今对上以力量著称、但下盘偏软的格里芬,竟是依靠核心力量让对方完全无法取得有利位置。
比卢普斯在非甜点位强行传球给格里芬,但格里芬根本没有半点机会。于飞顶得格里芬在左侧油漆区外动弹不得。格里芬强行转身面筐,却把球暴露在威胁之下。于飞猛然出手,将球拍掉。
瞬间,阿德托昆博迈开比杜兰特还夸张的长腿,全速向前狂奔。于飞捡起球往前一扔。三分线外,希腊怪物接球运一步,收球,两步之后,如同外星生物般飞了起来。
七尺的身高,持球状态下依然健步如飞,这还是人类吗?
在场的专业人士无不产生了类似的疑问。
随后,希腊人劈扣入篮。
“OMG!!!”布朗惊呼,“这么扣篮?!”
于飞笑了下,很明显,扬尼斯对自己的天赋还不够自信,以他的步幅,完全可以从三分线外就收球。
不过,自信心的积累需要时间,这个东西,他有的是。
格里芬感到震惊,但很快平复了心情。然而,GOAT的评价让他的内心再次波动。
“给他五年的时间,他会完全超越你。”于飞说,“你有没有想过,未来的某一天,你连现在的地位都保不住?”
格里芬脸色一沉,坚定地回道:“这永远都不会发生!”
“永远不会?”于飞的笑容渐渐消失,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你真的有资格说这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