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引发了外界的热烈讨论。
“三年级的凯文·杜兰特退步了吗?”
杜兰特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在卡尔下岗之前,他的场均得分无限接近于飞,照那个情形下去,他有机会打出一个场均25分的三年级赛季。
然而,年轻的泰伦·卢上位之后,超音速的走向和杜兰特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反抗过,然后就被于飞强势镇压。
之后,他消沉了一段时间。
就是那段时间,他的场均数据明显下滑,直接导致他现在连三阵都进。
这件事情所造成的一系列影响,就是让杜兰特回头看看自己的牺牲究竟换来了什么。
理解?支持?鼓励?不,外界在讨论他为什么会退步。
而他的队友呢?于飞完成第二个场均三双赛季,同时包揽得分王与助攻王,可以说达到了数据统计的极致。
波什这个外来抱大腿的软蛋,居然也能进最佳阵容,就因为他每场比赛多抢几个篮板球?
杜兰特用“一切为了胜利”来说服自己,但专家的批评,舆论的贬低和球迷的嘲讽扰乱了他的心。他开着小号在网上为自己辩护,但不管他如何解释,数据下滑是事实,他在赛季末段缺乏动力也是事实。
使杜兰特变得疯狂的最后一股压力来自耐克。
那个杜兰特称为叔叔的男人林恩·梅米特打来了电话。
“凯文,你知道44号为什么和23号势不两立吗?”
于飞和乔丹闹翻的时候,杜兰特还是D.C郊区的一个纯真男孩,他听信了媒体所叙述的故事——年轻自大的弗莱不愿意接受迈克尔的领导,他们无法共处,所以,奇才队交易了弗莱。
当时的杜兰特没有尝试换个角度去思考——当一支球队为了保留39岁的球员不惜交易掉前途无量的20岁球员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一刻,杜兰特仍然不懂。
“为什么?”他只是像梅米特所希望的那样发问。
梅米特说:“因为弗莱是全联盟最饥渴的碧池!他要求得到一切,但那是迈克尔的球队!”
“正如西雅图属于弗莱?”杜兰特问。
但他心中想的是,如果我索要过多,我会被交易吗?
他有个更大胆的想法是:这有什么不好的?
“这不一样!”梅米特说道,“迈克尔老了,交易弗莱在当时看来是一劳永逸的解决争端的办法。而现在弗莱正值巅峰,但这不代表你就要成为那个主动作出牺牲的人。你已经牺牲得足够多,但伱得到了什么呢?没有人爱你,也没有人认可你,大家会记住克里斯·波什入选最佳阵容,然后质问你为什么在第三个赛季不进反退。是时候长大了,凯文,因为好人永远是丛林中第一个丧命的倒霉蛋!”
耐克为杜兰特塑造的好人形象使他成为了一个独特的存在。但在NBA,长期以来,它一直是具有离经叛道个性的人的家园,在这些人中,能够在激烈竞争中发挥某种即兴自由的能力,这种人是不成比例的。这项运动庆祝并推销这些特别的个人创造者,把他们提升到团队之上。与此同时,团队仍然按照准军事化的运动员文化的原则运作,在这种文化中,其他人必须适应并保持低调。因此,在团队概念与团队现实之间存在着自然的紧张关系,后者受到某个特定个人的决定的束缚。
在二十几岁时,身处巨大权力中的人可能会变得更像一个品牌而不是一个人,陷入一种与他所依赖的队友不同且超越他们的环境。这种罕见的疏离感造就了与众不同的人。NBA超级巨星通常是一个令人费解的存在,他的力量恰好抵消了他的怪癖。
球迷通常会说,因为他是这样的人,所以他取得了成功。
这让乔丹的嗜赌、病态的好胜合理化了。
如今,于飞成为了另一个凌驾于集体的象征,他是帝国的主人,而帝国不需要第二个代言人,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可以是不必要的。
偏偏,他的帝国之中还有一个耐克决不允许他默默无闻的凯文·杜兰特。
“我要怎么做?”
杜兰特问。
“去争,去抢,你要让44号知道你永远不会成为他的理查德·汉密尔顿!”
某些事情正在发生变化。
杜兰特挂掉电话后,又给自己在队里的联络员打了电话。
“J.D。”杜兰特说,“告诉ESPN的人,明晚比赛开始前,我可以接受赛前访谈。”
“访谈?谈什么?”
“责任。”杜兰特说,“我要谈论我将如何履行我作为明星球员的责任。”
PS:卡文了,卡得不要不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