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康伯府没落已久。
全靠着萧老夫人贴补。
之前,薛氏还在的时候,就不太爱贴补她们。
不过那时候还有个萧宁玉撒娇卖痴。
倒是也让她们捞着了不少的好处。
但如今,靖安侯府算是萧宁珺掌家。
断断不能允许一些子蛀虫在。
早就打发了一些人。西康伯府捞不着油水。
便对萧宁珺十分不满。
这几个妇人。
便是来找茬来了。
只见为首那一个抽出一条帕子,哭的伤心:“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爹都快没了,也不见伤心,还有祖母也病着,竟然不去侍疾,还在这里大操大办及笄宴,我们也是为了老夫人不值啊呜呜呜……”
这话一出,四座皆静默。
大家都看着那几个妇人唱念做打。
十分好笑。
谁不知道原先的靖安侯杀兄被判了秋后处斩。
这位慧仪郡主,可是老侯爷亲自开了祠堂记在大房名下。
那可是为国捐躯的好儿郎。
慧仪郡主自然身份贵重。
在人家的及笄宴上提起关在牢里罪无可恕的生父。
这不是诚心给人添堵来了?
再说了,慧仪郡主从小又没有养在先靖安侯身边。
她从小吃苦还不是那亲爹害的。
也好意思提?
萧宁珺微笑着坐下。
“来人啊,把这几位婶子,请出去。”
说罢,便有丫头上前:“几位请吧!”
“你!!你敢!我可是你婶婶!你敢动我试试!!我要你在京城待不下去!”
那妇人立即尖叫起来。
萧宁珺冷笑:“哦?不知婶婶怎么让我在京城呆不下去呢?我告诉你,我可是有诰命在身的,我是陛下亲封的慧仪郡主,你在我的及笄宴上如此大呼小叫,还提到一个罪人,可是藐视皇上???”
“我……我……”那女子语塞。
萧宁珺却是不依不饶。
继续冷嘲热讽:“哦,还有,你口中所谓的生父,乃是先靖安侯,是他杀兄篡位,谋权夺利,你却将再次以提及,真是可笑!”
“你……”
那妇人气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半晌说不出话。
“他再怎么样,那也是你生父,你如何能够如此诅说他?”
“生父?”
萧宁珺话音一转,脸上露出几分委屈和无奈,对着一众宾客说:“大家也都是知道,我为何会被换到庄子上的,他,杀兄夺位,我一直都以有这样的生父为耻,还好祖父拦下了我,说不关我的事,祖父拳拳爱护之心,我岂能辜负,我是跟那人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