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父总是搞不定自家孩子,无论哪个。
所以一般宴母教育孩子的时候,他只负责和宴母站在一个阵营,宴母说啥他就跟着附和。
宴珊看着不显,却是家里名副其实最纵容宴先觉的那个。
哪怕宴先觉跟她说想上火星看看,宴珊都会一脸不是什么大事儿的表情,然后给他讲一堆听不懂的物理知识,最后告诉他预计还需要多少年,他的愿望就能实现了。
而同样的话拿去和宴亦安说,宴亦安只会问他要多少钱。
“零花钱还够吗?”
和宴先觉心声同步响起的,是宴亦安的声音。
宴先觉有那么一瞬没反应过来,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怎么,如今他这心声不止能被人听到,还自带回声了?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不是他自带回声了,而是宴亦安就是说了一句这么符合刻板印象的台词。
宴先觉无语的吐槽了一句:“大哥,有时候也不用这么配合。”
“嗯?”宴亦安有些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把头发擦了个半干之后就把毛巾随手丢到了一边。
由此可见,宴先觉总是喜欢把头发擦到半干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是他上面当哥的没有起好榜样的作用。
小小的甩了下锅,宴先觉果断终止了刚才的对话,自己也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
在点燃之前,还十分给宴亦安面子的示意了一下,无声的询问他‘可以吗?’
宴亦安:“……”
如果宴先觉没有不等他回应就直接点燃了香烟,他或许更能感受到尊重。
至于现在,只能说尊重了,但没完全尊重。
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自己也重新点了一支烟:“什么时候学会的吸烟?”
其实与其说是在吸烟,宴亦安更想说他那是在把玩,只不过这个玩具是香烟而已。
宴先觉很少把烟叼在嘴边,更像是在点燃后好奇的观察闪烁的火星和指尖缭绕的烟雾。
宴先觉歪头想了想:“不记得了。”
反正不是在另一个世界学会的,香烟对一个孤儿院的孩子来说,是奢侈品。
宴亦安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点了点头:“那就是跟宴辞学会的。”
宴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