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助理嘲讽的勾起一边嘴角:“我难道不该生气?”
“你跟老爷子说想把那个女人送出国之前,有没有跟我商量过?”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怒火,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十分冷淡的说了一句:“我现在在怀疑自己跟你合作的正确性。”
他们这次出来是包机,商务舱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说话也不怕被第三个人听到。
林时低头轻笑了一声:“你自己不也是为了你妈才回到林家的吗。”
助理被戳中心事,刚压下去的怒火顿时重新高涨起来,音调都随之跟着升高了两个度:“我妈和你妈的情况一样吗?!”
林时不说话。
助理强行把他的头抬起来,左侧脸上一个清晰可见的手印印在上面,因为上了药的缘故,看起来比之前消肿了不少。
他在林时耳边说道:“她给你带来过什么,鞭打、禁闭、斥骂,数不尽的折磨日复一日,就连送她离开,都要你用这种把尊严踩在脚底下的方式交换。”
他咬牙切齿道:“林时,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骨子里还是个圣父?!”
林时从他手中挣脱,撇开脸。
“那些折磨,我都已经还给她了,现在要还给她的,是她在鬼门关转了一圈才生下我的这条命。”
“从此我们两不相欠,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因为她影响我们的计划。”
助理捏了捏拳头,要不是看在林时身上本就有伤的份上,他真想在这儿就揍一顿小朋友。
独生二十几年的他,头一次知道有一个混蛋又喜欢自作主张的弟弟是什么感受。
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能单单用兄弟一个词来概括。
如果他和宴亦安比较熟的话,或许两人可以交流一下心得。
但他现在只能憋闷的自己消化着心中的怒火。
他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走了回来。
“你,滚开。这是我的位置。”
林时环视了商务舱一圈,确定没什么灵异事件突然充满了看不见的人后,看向他认真的问:“这么大地方坐不下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