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先觉肩膀一沉,用了个巧劲将人从身上甩下去。
来人也不觉得奇怪,习以为常的顺着力道站到他左侧。
宴先:“周也别靠我太近,太热了。”
他这辈子的身体怕热,眼下天气渐渐热起来。
别人还穿外套的时候,宴先觉已经单穿一件短袖了。
就这样有人挂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也会有一种,好热啊要窒息了的感觉。
“你看他啥时候看我有好眼神。”宴先觉纯属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就他那个物理成绩,他和物理老师纯属是在互相伤害。
*
“哇靠!”走在宴先觉身边的周也突然惊叫出声。
“那不是年级第一吗?”
宴先觉刻在骨子的DNA动了。
没有一个应试教育下的长大的学生,能对学神这种传说中的生物祛魅。
特别是他这种两本字的学习困难户来说。
他突然甩了甩头,不,什么玩意。
他这辈子明明就没那么在乎成绩了。
卷生卷死那是猝死前的事儿了。
看来突然觉醒记忆,确实对他造成了一些影响。
宴先觉有点不能确定这种影响什么时候才会消失,或者说融入到他现在的生活?
但他此刻顺从内心的充满向往的看向周也指着的方向。
嗯……
他不可置信道:“年级第一?”
迎面走过来的,明明是一个穿的比他还单薄的落汤鸡!
被水打湿的头发软趴趴的贴在头皮上。
洗的太多了,以至于宴先觉都怀疑对方的短袖是不是已经变成了半透明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被水打湿了的关系。
周也点头确认他没看错:“是他。”
宴先觉张了张嘴,有点不可置信。
周也理所当然的说道:“有时候我二叔早上送我来,都会来的比较早,就会看到季希上学前帮他妈把早餐车推过来。”
周也这人,嗓门大,嘴巴也大,还热衷于到处八卦。
如果说宴先觉在学校百分之六十的精力都在跟他那根本学不明白的物理较劲。
那周也在学校百分之七十的精神都花在的打听八卦上。
学校里少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八卦。
就如同宴先觉的家世在学校里不算什么秘密一样。
对面狼狈的年级第一同样如此。
不过他们两个应该算是两个极端。
一个众所周知的宴家小少爷,无人敢来招惹。
而季希贫困生身份的暴露,除了他自己并没有过分隐藏之外。
主要还是因为另一个人的恶趣味。
这些宴先觉并不清楚。
他只是眨了眼睛,问道:“那他这一身水是怎么回事?去冲凉了?学霸班上节课是体育课吗?”
周也摇头,他猜测道:“或许是碰到林时了?”
听到这个名字,宴先觉立刻生理性条件反射般反胃了一下。
他还没反应来怎么回事。
周也突然提起另一件事:“说起来,上次考试的成绩单贴出来了。”
他耸肩:“每次考完试都要来这么一回,你没看他们班里的人已经习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