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子叔不知为何鼻青脸肿,两行长长的鼻血印记还挂在人中,一只眼睛总的只剩一条缝,颧骨处还青紫青紫的。
更别提嘴角了,从腮帮子那里也肿的老高。
枣子叔努力用手撑开眼睛看她一眼,这才没好气道:“你看我像是没事来医院瞎逛的吗?”
“嘿嘿。”怀榆傻笑起来。
枣子叔都还自己排队呢,一看就是皮外伤。
她可是经历过周潜的死去活来的,还亲手给他身上剌了那么多道,如今看这种皮外伤都觉得亲切啦!
“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翻了翻兜,给枣子叔递过来一截卫生纸。
枣子叔却不要,此刻活动了一下嘴巴,顺便动弹一下被干涸血迹扒拉着格外僵硬的人中:“不能擦,我这被人家打的,高低我得叫他赔一笔。”
他说着说着,两边腮帮子顶了顶,右边肿的老高的腮帮子缓了下去,换成左边肿了。
怀榆慢慢瞪大眼睛。
枣子叔先是有点茫然,随后又反应过来:“右边!右边是吧?”
两边腮帮子的肿胀再次更替,他一边调整还一边嘀咕:“这人怎么还不来谈赔偿?等一下我糖都要化了,那么贵呢。”
怀榆这才明白,枣子叔的腮帮子不是被打肿的,而是塞了一颗水果硬糖。
她不由有点无语,只好又换了个话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有人打你呢?”
枣子叔说起这个就生气!
“这不是劳动节全民劳动吗?好些特意节日回来的探险者都堵在高速,我就还老样子,在检测站蹲点儿捡漏啊!”
怀榆想起了两人的第1次碰面,神色不由复杂起来:“还捡那变异值23的枣子啊?”
枣子叔脸都绿了!枣青枣青的。
“我那是一时舍不得小便宜——再说了,甭管花了多少时间,最后不也卖出去了吗?”
他看着怀榆,意有所指。
怀榆却想不通:“可你忙活那么久,又去高速路口蹲守又在交易市场摆摊,还自己亲口吃了那么难吃的枣子,最后只挣了4分……枣子叔,你图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