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闪电毫无预兆的劈下,将昏暗的天地都照亮。
远处传来云中滚滚的轰鸣声,有大雨洒落的声音由远至近……
来了!
来得太快了!
不是明天吗?!
怀榆冲到房门口,只见外头的草叶上,颗颗豆大的雨滴已经开始将它们打的东倒西歪了。
房门口垂下的紫藤花也在风雨中摇摆着,仿佛随时都会被击落。蔷薇走廊弥漫成粉绿交错的模糊油画,被重重雨幕阻隔。
大雨倾盆。
她默默回屋,把涨价后显得尤其珍贵的雨衣认真搭在树藤上,然后出门,顺着衔接过来的遮雨棚走去。
她在空旷的棚子中来回看着,侧耳倾听,生怕有什么地方漏水,又怕大风把自己用藤蔓固定着的草帘子给掀飞。
庆幸的是,一切都好。
只是原本留出来当做厨房的空间,由于此刻温度骤降,计划只能暂时搁置。
怀榆又在厕所旁侧抽出一把干草来准备引火,等屋里堆着的几根树枝也扔进火堆后,她叹了口气,穿上雨靴,披上雨衣,再次来到了外头的空地。
那里还散乱地堆着自己砍下来的树枝和拖回来的干枯树叶,此刻大雨才落,湿的并不是很透,要抓紧时间把它们拖进棚子里才行。
不然这雨如果再下上几天,自己连干柴也没得用了。
雨水顺着雨衣的帽子口零星砸落在脸上,沉甸甸的,怀榆狼狈的眨了眨眼,心中一万个叹气。
都怪昨天太累了,把堆柴这件事给忘了。
好在那些枝枝叉叉还没掰断,如今随手拖着几根主干往棚子里去,效率还是蛮高的。
等她顺带又折了几根树枝回到树屋时,雨衣上已经淅淅沥沥在滴水了,脸上领口和头发上都湿哒哒的。
怀榆擦了擦脸,刚准备掀开帽子,却又想起什么来,赶紧将大红桶拎到了门口。
想了想,把新买的水壶也拎了出去。
雨声扑扑突突打在桶里壶里,不多时便聚出了高度。
她默默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回屋,潇洒的将雨衣脱下挂回树藤上。而后拿起毛巾来擦了擦脸,再一次将火堆烧的熊熊旺盛。
跳跃的火光中,整个屋子在雨水中都是那么静谧又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