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破最基础的斩击直达他的面门,眼看要穿破颅骨,两面宿傩果断向下一弯,继续接连飞出三道[解][捌][開]作为反击。
迅猛无比的斩击分别朝着伏黑甚尔脖颈,胸口和腰部的位置袭去,千钧一发之际,夏油杰施展结界术,透明的光墙将所有攻击彻底拦下。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吸收天元的结界术并用来抵消我的攻击,你倒也算个奇才。”两面宿傩眯起眼睛,“可惜,你选错对手了。”
“有没有选错,还是得看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吧。”夏油杰不为所动,继续平静地说,“假如你死了的话,就没有什么选不选错的。”
就在这个时候,虎杖悠仁从狱门疆中出现,带着战斗的姿态直面两面宿傩的眼睛。
“啧,又是你。”两面宿傩不耐烦地说,“又来自讨没趣了?”
“铃木百合就打算跟缩头乌龟一样躲里面不出来?”
“用不着百合姐。”虎杖悠仁说,“光我就能杀掉你。”
“嗤,大言不惭。”两面宿傩轻蔑地说,“那你就来杀杀看好了。”
*
将虎杖送出狱门疆之后,我走出了他的房间。
穿过走廊,越过禅院时期的休息室,将卧室内那束不会凋零的花捧出来,我最终走到客厅里的深灰皮质沙发上坐下。
死一般的寂静世界里,现在只留下来我一个人。
在这一刻,我想了很多东西。
我想到记忆中,来到这个世界渡过的第一个夜晚,风是怎么样穿过新宿的街道拂过我的头发,血腥气和甜品的香味杂糅交织在一起,直抵人的心口。
我想起昨夜,来到这个世界度过的最后一个夜晚。我没有睡得着觉,一个人静悄悄地在高专的校园里行走。
刚好是十七,就像打满的水只会溢出来,圆后的月亮,也慢慢地亏了下去。
圣诞节过后,大概会变成镰刀似的形状,然后再慢慢圆满起来吧。
我想起小的时候,当时只有七八岁上下的年纪,最爱干的事情是从床上爬起来,跑到客厅里去把窗帘拉起来。
清晨的时候,窗台上会落下一两只漂亮活泼的白色小鸟,在母亲种的小西红柿上蹦蹦跳跳。
收获的季节里,它们会留下不知道从哪里收集来的种子,然后啄走几颗已经成熟饱满果实,最后再拍拍翅膀飞走。
种子从来没能长出什么东西来,母亲一边抱怨,一边又会不知疲倦地种下去,就好像某天真的能收获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