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睛,探究地盯着我,许久,他说:“你接着说。”
“如果你是想要怪我过去救下你。”我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在后来却又没能及时出现,那我向你道歉。”
“你说的没错,我的实力很强。”我说道,“假如在夫人需要我的时候,我能及时出现,你们一定不会落得那个下场。”
虽然两面宿傩现在已经不需要这句话但我还是说出口了。
“对不起,我深感抱歉。”
“.......呵。”听到这句话的他反应比我想象的还要古怪,他的目光凝结在我身上,随后淡淡地撇开眼,嘲讽地说,“你以为你是谁?我用得着你拯救吗?”
“说那么大段的话,不就是因为你现在的实力不如我,又想和那小子在我手底下活命吗?”
“无聊。”
“是,确实无聊。”
可好歹也要去做一点尝试吧,总不能就这样引颈就戮,那多丢脸啊。
我刚才的道歉,的确不是因为对他升起过任何歉疚,同情或者怜爱的情绪,之前已经说过,他的苦难不来自于我,我也无需为能否拯救他而背上沉重的道德包袱。
两面宿傩在社会的驱逐和漫长的孤独中,鲜少形成所谓的“道德观念”,说到底,我们是站在对立面上的两个人,想要认同对方简直是天方夜谭。
所以,我也只是在尽力地解析他的想法,试图在中间找到一点可以转圜的空间,仅此而已。
“但是。”我继续劝说他道,“你想想,假如你真的杀掉我,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呢?”
连承载他恶意的最后一个客体都消失了,这对他来说,也很无趣不是吗?
我现在严重怀疑,两面宿傩后来的死亡,包括手指被分成二十根封印起来,完全是他自己选择的结果。
因为在世界上,已经完全找不到他所需要的乐趣——当然,这也只是猜测。
两面宿傩盯着我看了三秒,他摩挲着下巴思索一阵,回过头时,已经又变了一副神情。
“想我给你和虎杖悠仁一个活命的机会,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