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梅花洒了一地。

伴随着梅花幽香,他紧紧抱着她。

“沈清梨……我爱你。”

“顾珩……你到底怎么了?”

沈清梨心口一阵悸动,她忽觉脖颈一凉,却又不似刚才落落在脖颈上刺骨的凉意感。

“要试试刚才的发簪吗?”

顾珩嗓音有些哑,她轻轻应了一声。

他松开她,站在她身后,握着她披散的长发,用刚才的发簪盘好。

整个世界静得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也因此,沈清梨清楚地听到顾珩在她身后说,

“伯父伯母当年在云城被杀……我父亲参与了……”

他没再说下去,沈清梨诧异转身,只见男人眼眶红了一圈。

“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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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

——王雱《眼儿媚》

顾珩深吸一口气,冰冷的凉意沁入心脾,一种痛苦得窒息感席卷而来。

活了二十多年,他才发觉,有时候连说一句话都能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