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跟周家只是邻居,她和周禹泽也只是小时的玩伴,她现在很窘迫,但她能工作,能负责哥哥的治疗费。

她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的帮助。

周禹泽轻声安抚,“清梨,我给你的钱,你可以当作是借的,不要有心里压力。”

沈清梨依旧摇头。

看她不愿意接受,周禹泽默默给她转了一万块。

“清梨,这钱就当哥哥奖励你考上大学。”

“我现在每个月都能赚快三万块,除去哥哥的治疗费,还能攒一些,以后继续上学用。”沈清梨说着将他转的钱退回去。

周禹泽看着被退回的钱,眸子里闪过一抹伤感。

“我们认识多么多年,清梨你一定要跟我算这么清吗?”

沈清梨冲着他甜美地笑笑。

“就是因为跟禹泽哥关系珍贵,才舍不得在这段感情上掺杂金钱。”

“记得小时候我把爸爸的古董花瓶打碎了,还是禹泽哥帮我顶罪的,直到现在我都很感激你。”

之后,周禹泽静静听着沈清梨说以前的趣事,她说的每句话他都会回应。

她笑时他在看他,她看向他时,他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

一小时后,沈清梨下了车。

在一个普通小区门口,她提前下车,没有让周禹泽知道她现在的住处,又让他平白担心。

两人道了别,沈清梨独自走回老小区,脑海中不停浮现出小时候的事。

接受别人的好意,就要还人情,她从小就很固执,欠别人人情一定要还。

周禹泽帮她顶了弄碎花瓶的责备,她也在那一年,每天陪周禹泽练钢琴。

因为周禹泽说一个人练钢琴很无聊,沈清梨要是真想谢他,可以来陪他,哪怕是坐在他旁边都行。

就这样,沈清梨陪着他练了一整年钢琴。

走到老式小区单元门口,林秘书站在那里。

“沈小姐,顾总让我把这些钱给你。”

沈清梨看了一眼,五万块现金。

“他说这是你们说好的。”

那天早上,顾珩问她要多少钱时,她就是准备说五万。

顾珩这是真的要跟她划清界限了。

她接过钱,道了谢。

林秘书是开着自己的车来的,他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