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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文病倒,此事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逐渐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
纪凌作为皇帝,必须要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做出正确决策。既要确保大周的江山稳固,还要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
是夜,在得到太医的回复,他心头暗生疑惑。就正常而言,发生如此突变,司徒文当想尽办法谢绝太医诊治,而今他却欣然接受,要么真已到了拖延时日之际,要么就有不可告人的它意。
念及此处,隆圣帝辗转反侧,对于这个辅政三朝的老臣,心中多了几分复杂。既有些许惋惜,也有些许担忧。
“陛下?还不休息嘛?”白惜月为其披上被单,眼中也透着几分无奈。
即便纪晓蝶的死让她迟迟未能走出,但身为皇后,该有的觉悟她也不缺。
皇帝闭口不言,她再次轻声问道:“是否还在为司徒府之事烦忧?
这短短半日,司徒孝怜多次求见,您将她拒之门外,多少有些不近人情。”
听闻此言,隆圣帝侧过身子,依旧没有开口。许久之后,他轻叹一声。“皇后,依朕来看,韩公的时日恐怕也无多了。
无论朝堂上怎么斗,待到司徒文与韩忠相继西去,大周的未来愈发堪忧。”
“今日朝议……”
话未说完,隆圣帝眼神稍稍一瞥。“后宫可不得干政。”
“臣妾并非此意,陛下误会了……”话到此处,白惜月缓缓坐起身来,为之揉捏起肩膀。“臣妾的意思是顾令先接掌布政府,他在朝多年,您也不必过于担忧。”
“就凭他?”此话一出,隆圣帝不由得开口冷笑。“哼!不过是个趋炎附势的谄媚之辈罢了!和司徒文相较,他这个的学生还差得太远。
看着吧,一旦司徒文走了,布政府瞬间便会乱作散沙。做做副手还行,天天想着执掌一府,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既是如此,那陛下为何要……”白惜月没有把话说下去,只点到为止。
对此,纪凌倒也没有在意,他抬头望着穹顶,心中更添几分烦躁。“朝中无人,他虽然能力不及,但是胜在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