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京城某知名医院赶来的专家迅速换好衣服进入手术室。凌晨两点左右,艾琳的父亲艾德森赶来了,进了门看到乔岩,上前一把揪住领口,脸上结结实实甩了一巴掌,指着怒不可遏道:“我当初怎么和你说的,让你保护好艾琳,就是这样保护的吗?”
梁永胜见状,赶忙上前拉开,劝说道:“老艾,别激动,这事不能怪乔岩……”
艾德森转向梁永胜愤怒地道:“那怪谁,怪你吗?”
梁永胜不知该如何回答,强行拉着艾德森出去,留下乔岩一个人。不一会儿,徐欢悄悄地推开门进来,端着一杯热水声音沙哑地道:“哥,你喝点水吧,别伤了身子。”
乔岩侧头看着她,欲哭无泪道:“徐欢,你说我们是不是不应该来省城,这里本来就不属于我们。我就是山野里的一根野草,为何非要到田园里成材。如果还在金安县,也许就没有也许了。”
徐欢眼泪哗哗直流,扶着手臂道:“哥,不怨你,艾琳也不会怨你,你不能再伤心了,更不能让艾琳看到你这副模样,让她……带着美好离开吧,去山野里,兴许你们还能相见。”
凌晨六点,手术室的灯熄灭了。医生走了出来,而艾琳直接转移到重症监护室。
隔壁办公室,艾德森坐在对面双手不停地颤抖,看到医生激动地站了起来,立马问道:“什么情况?”
三个主刀医师坐了下来相互看看,从京城来的专家摇了摇头道:“暂时救下来了,但希望很渺茫。我们几个的意见一致,情况好的话,三天时间。如果不好,随时有可能。”
艾德森直接从椅子上滑下去,栽倒在地上。医生又赶忙将他带到急症室,一番折腾才算清醒了。不顾医生劝阻,坐在病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上午十点,艾琳母亲宋玉虹从泰国赶了回来,与其随行的还有艾琳的两个舅舅及弟弟。梁永胜和省纪委书记王兆明亲自到机场接的机,为了防止万一,还专门把宋玉虹的好友军分区司令也叫上。在去医院的路上提前打了预防针。
宋玉虹算是比较坚强的人,到了医院未掉一滴眼泪。直到从重症监护室看到插着各种管子的女儿,一下子软瘫在地上。张大嘴巴大口喘气,却哭不出来。
艾琳舅舅赶忙上前扶着,而乔岩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宋玉虹终于放声恸哭出来,声泪俱下,让在场的人无不动容。哭了好大一会儿,缓缓地站起来,目光如刀盯着乔岩。
走过来的时候,一旁的徐欢突然蹿了出来,张开双臂挡在前面,道:“阿姨,乔岩已经够伤心的了,他比你们更痛心,请不要再伤害他了。”
宋玉虹一把拉开徐欢,举起了手。准备落下的时候,又戛然而止,默默地闭上眼睛,痛不欲生道:“乔岩,你辜负了我,辜负了我们艾家,啊……你让我怎么活啊……”
乔岩眼泪早已流干,也做好挨打的准备,如果用这种方式能缓解他们的悲伤,他什么都愿意做。悲伤过后,更应该珍惜剩余的时光,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艾琳小舅宋玉辉没失去理智,反而上前宽慰起乔岩。将其拉到门外道:“不要怪我姐,这种事摊谁身上都无法接受。我知道你更难受,但得接受现实,你有什么打算吗?”
乔岩早已想好,木讷地道:“小舅,艾琳一直盼着举行婚礼,是我拖得时间太长了,没实现她的愿望。等醒来后,我想和她在病房举行婚礼,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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