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砚现在有些拿不准了。

方茕瑜就这样回去的话，原本那些清醒过来的弟子。

很难说会不会再一次被她迷惑。

虽有此担忧，但贺知砚现在也没有合适的解决之法。

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带着方茕瑜回到了驻扎地，贺知砚有些忐忑的观察着迎面而来的弟子们。

单从表面上看，一众弟子对方茕瑜的态度同先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也不知究竟是和贺知砚一样装的好。

还是在无意之间，又被方茕瑜迷惑了。

好在，几个对时芷昀用纸飞机“污蔑”方茕瑜十分气愤的女弟子。

说笑着就将方茕瑜拉走了。

想好好和方茕瑜痛斥一番时芷昀的所作所为。

这也给贺知砚提供了求证的机会。

贺知砚小心观察着周围落单弟子的表现。

因为先前多次找那些清醒过来的弟子私聊过。

所以绝大多数的面容他都记得。

他叫上了几个先前没搞清楚状况的弟子。

想看看他们的态度有没有因为方茕瑜回来而发生改变。

几人单独被贺知砚叫到一旁本还有些紧张。

但听到贺知砚试探的话语，他们的心稍稍放了放。

“你们，对时芷昀恶意散布小师妹的谣言这件事怎么看？”

能进入天定宗的弟子，终归不会是愚笨的。

先前找他们来，可都是直接叫方茕瑜名字的。

带上了称呼，这是担心隔墙有耳啊。

有个机灵的弟子马上回应道：

“那时芷昀当真是可恨至极啊！

大师兄咱们什么时候才能为方师妹出这口恶气啊！”

说是这么说，但那弟子的脸上却是挂着一副“我全都懂”的表情。

贺知砚很欣慰，用眼神扫射过其他弟子。

原本还有些犯嘀咕的弟子也明白了贺知砚的试探。

当即用言语纷纷表态对方茕瑜的“忠心”。

实则面上或是不屑，或是无所谓的模样。

贺知砚点了点头，给那机灵的弟子塞了张字条，便叫几人散开了。

果不其然，方茕瑜暗自收回一只墨蛊蚁。

得意且安心的勾起嘴角。

没想到时芷昀真的干出这种自掘坟墓的蠢事了。

另一边，时芷昀的面色忽然变得十分凝重。

“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