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这手段简直高明到极致啦！！”

“王叫兽拥有这么聪慧的头脑，充沛的精力，若是能够堂堂正正运用在正确的道路上，又何至于要通过学术造假这种卑劣行径来获取虚名？”

“确实，他就算是不走歪门邪道，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走，定然也能够成为某一领域的杰出人才吧……”

“只可惜啊，一步错步步错，终究还是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

网络上众说纷纭，各种言论如潮水汹涌。

远在江南的祁老，目光紧紧盯着屏幕上不断刷新的热搜，和那些五花八门、令人瞠目结舌的神评论。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紧紧困住。

回想起曾经在海城的日子，那时的他意气风发。

他还曾指责和嫌弃乔老，认为乔老是个只会给自家孩子找麻烦，拎不清的老家伙，明知对方存在诸多问题，却依然执意要引狼入室。

如今，临到老了，却发现自己竟然然也变得和乔正宇那家伙一样优柔寡断。

那时候，他高高在上地冷眼旁观乔老折腾自家孩子，他常常嗤之以鼻，坚信自己绝不会像乔老那样，给自己的子女带来无尽烦恼。

可是，仅仅过去了短短数月，回首审视自己这段时间的种种行为，再对照网络上那些毫不留情揭露和批判他的文字：

什么“为老不尊”啦，什么“还是赶紧回家养养花、逗逗鸟吧，千万不要再给儿女们添乱了”等等。

这些刺眼的文字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刺他的心窝，讽刺他也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祁老缓缓站起身来，步履蹒跚地走到窗前。

他凝望着窗外遥远的天际，心中不禁涌起深深的自我怀疑——

难道我真的已经变成了一个如此惹人厌恶的老头子吗？

为什么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竟然也会这么糊涂呢？

而在另一边，乔家靠着来自互联网上神秘“先知”的“指点”，做出了和祁家如出一辙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