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陵笑笑,喉间嘶哑,往旁边退了几步,给他们留下上船的位置。
“不知大人们今天,是纯粹为了渡河,还是顺带想要听听我的故事?”
他用船桨撑着岸边用力一蹬,小船就往溪流中飘去。
三人一同进入简陋的船篷里,阿陵特地将自己的船桨绑得紧紧的。
“想听听你的故事,我听祭司大人身边的侍从说过,所以很好奇。”
敏锐地注意到阿陵看池渊的眼神,沈玉楼轻敲自己的膝盖。
这两人背地里绝对有过什么交集。
“祭司大人的侍从说什么了?”
“说你的故事每每讲到关键时刻都会翻船。”
“圣子大人信吗?”
“信啊。”
沈玉楼从衣袖里掏出准备好的月饼递给他,当作这次唠嗑的开关。
“要是一块饼就能换取你前半生的所有故事,岂不是太不值了。”
“那有什么值不值的,只有我愿不愿意。”
阿陵扭头,掀了掀船篷上的帘子,又缓缓合上。
“那现在开始吧。”
池渊修长的手指给自己倒过杯凉水,敛下眼眸盯着杯底的裂痕。
“我是遗腹子,出生的时候,母亲把我送到了我们苗疆三十八寨中一个颇负盛名的蛊师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