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的哭泣声逐渐变弱,但不是逐渐没了声响。
而是在最后时刻瞬间消失。
厕所抽水的声音响起,响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永远不会停歇。
隔间的门终于被打开了,一个男人跪在地上爬了出来。
他的裤子衣服上都是鲜红的血迹,还有湿漉漉的透明液体。
在地上喘了好久的气,他终于扶着门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向外面冲出去。
就这么直直穿过了池渊跟沈玉楼拥抱在一起的躯体。
面前的视野瞬间穿梭放大,沈玉楼跟池渊站在原地,却看到了隔间大开的门后的场景。
满地的血迹,浑身青紫的婴孩后脑勺对着末端的坑位。
未剪短的脐带一圈又一圈地围绕着婴孩幼嫩的脖子,没有一丝缝隙。
池渊突然捂住了沈玉楼的眼睛,周围的场景像镜子一样开始破碎。
回到宿舍,沈玉楼显然还没有从刚刚的场景中回过神来。
许久他才扶着池渊的肩膀。
“崽崽没有看到吧?”
“我让他睡着了,他全程都没醒。”
池渊抱着他坐到了床上,拿着帕子帮他擦着被冷汗浸湿的头发。
“你不是说要给我开小灶吗?”
“这个是小灶?”
沈玉楼轻声询问,对那副场景还带着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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