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光淳话落,魏氏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重重击了一锤。
老爷竟后悔娶了她,他竟是后悔娶了她!
她声音悲戚中带着缱绻:“可是老爷,我对你是真心的啊!我这辈子,最最爱慕的人就是老爷。这辈子能嫁给你,你知道我有多幸福吗?求你不要这样说行吗?求你不要这样说。”
夏光淳此时眼里却已经被失望和厌恶占据:“你好好在这里反省己身吧!”
说着,他带着汹涌怒气,愤而转身出了祠堂。
“老爷,老爷,老爷,老爷——”魏氏冲着夏光淳的背影不住地喊着。
见夏光淳走地决绝,她终于猛得趴在地上痛哭起来:“老爷,你不要不管我啊,你不要不管我。”
祠堂里回荡着阵阵声嘶力竭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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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枫院,夏舒纬听闻此事,直接将桌上的砚台一把推翻在地。
他这个母亲到底是要做什么?
怎么能闯出这样大的祸事出来。
她到底有没有为自己着想过半分。
堂堂一府主母,当众被识破诡计,还被罚跪祠堂。
那祠堂,就连他这个做儿子的都从来没有被罚跪过。
可笑至极,丢人至极!
侍从道:“公子要不要去看看夫人,夫人当是十分难过。”
夏光淳眼眸黯黑:“我去看了,又能怎样?她做了这样的蠢事,难不成还要我去劝慰心疼?况且,祖母和父亲如今都在气头上。我若是此时去了祠堂,便会被认为我是非不分,向着母亲。”
他站起身,声音冷静道:“母亲已经将一手好牌给打烂了,从此之后,再难给我什么助力。祖母是县主,身份尊贵,而父亲很有可能会升为工部尚书,将来,他们才是我有力的后盾。”
侍从点头:“公子说的是。不过我听婢子说,夫人在祠堂里一直在喊着要炭盆和汤婆子,不若属下差人去给她送吧,免得夫人冻出病来。”
夏舒纬沉了沉,道:“不必了!不受些苦,怎能让她长教训。暂时等着看衙门的审理结果吧,若那姜嬷嬷拾趣,她还有丝活路。若姜嬷嬷禁不住审问,她的结局还未可知。以后就不是跪祠堂这么简单了。”
侍从抿唇点头:“还是公子思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