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陛下!”
李玄歌坐在亭子里,桌上摆着各式糕点茶点,她一挥手,苟公公退下。
“过来坐下。”
虞瓷撇撇嘴,来到了亭子里面,寻了一个凳子坐下,面前是御厨制作的九碟糕点,形状颜色各异,看起来味道不错,她虽然有点馋,但还是问出口,“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你不是总怨孤吃饭不给钱,这相请回来,向小虞相赔罪。”李玄歌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随后指尖捻起一块芙蓉糕。
“那行吧。”虞瓷也不客气,毕竟是宫廷御厨制作的食物,外面确实吃不到,她对糕点也没有什么研究,还是别人做的好吃。
她拿起一块就是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喝茶。
该死的早朝天天五点起床,早餐还是在马车上颠簸着解决,吃不好睡不好,当官真不是普通人能坚持的。
她吃了三五块填了肚子之后,才有时间轻品着上贡的御茶,回味甘冽,不同凡响,不愧是贡品。
这让她想起,那便宜爹的库房里似乎压箱底有几块茶饼,上面也用封条贴着“贡”字,该不会也是贡品吧……
只这么一想,她便觉得,虞鸿确实该死。
桌对面,李玄歌瞧着她吃得欢快,手中端着茶壶,时不时给她添加茶水。
她今年二十七岁,自己的小虞相才一十有八,年岁相差九岁,想到此,看向虞瓷的目光也不免柔和些许。
李玄歌原有一位兄长,名为李玄倾,本是当朝太子,年岁也大她九岁,倘若他不离世,想来母妃与她都能过的不错。
可惜兄长一十八那年离去了,害他的人是那位以色谋权的贵妃,但李玄歌知道,真正害死他的是皇帝。
皇帝正值壮年,三十有九,正是对权力的掌握和渴望的顶峰,而他的儿子一十八岁,翩翩君子,群臣称道,行事果决,被评为颇有太祖皇帝之风。
谁能想到那样一个守成都有些不足,凭借着运气好,能活特点上任的帝皇,居然会惧怕他的亲生孩子。
当然,和母亲家族乃是武将世家也有关……
后面的故事太乱,母妃十一岁离开她。
她只能自救,从依靠舅舅家开始一步步壮大自己的名气和势力。
嗤,现在谁还会记得当年十六岁名满盛京的凤鸣九公主?
这世上,只剩下暴君李玄歌。
她想着过往,眼中浮现一丝冰冷的挣扎,如同坠入寒冰下自救,痛苦到无法哀鸣。
虞瓷吃得开心呢,瞧见对面这人神色莫名的模样,朝前挥挥手,“你没事吧?”
自从知道李玄歌是个
下朝后,虞瓷又被单独留了下来,苟公公带着路,来到熟悉的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