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真别不信,只要我们下决心追究,在中国的土地上,在共产党领导下,还真没有我们了解不到真相。”
邢大炮的话音刚落,张策也敲边鼓说:“我也再重申一遍,我们不是检察机关,也不是纪检部门,我们只是记者,今天来也只是想了解情况。
这位刘主任刚才说在景阳酒店的原本地经营者欠费不缴之时,你们也是每月张贴了【催缴通知】。
既然你们都已经按行业规定办了,那就不存在违规违纪行为,有什么好隐瞒的?
这样吧,你们不愿自觉地打开让我们看你们的《卷宗》,那我让你们看我拍到的证据,好吗?”
说着,他向熊办公室主任身旁靠了一下。办公室主任下意识地抱紧《卷宗》转了个身,生怕他会突然抢夺似的。
他这个动作,反倒把章策逗乐了。
他哈哈一笑,来了个开口脆:“我刚才看了一下我拍到的文件,你们的确每月都有抄表记录和应收费记录了。但并没有催收,只由营业厅向局机关呈报了一个表格,表格上有三个人在科长,副局长,局长的审批栏里签了字。而且有接连着月份的好几份。内容几乎是一致的。不知道刚才说我们是太平洋警察,管得太宽了这位同志有兴趣过来看一下没有?要不我当众念一下内容?不知道是否合适?
简单地说,我们已经知道这[强制执行]才不满一天,向新接手的企业下通知是谁主使。我们之所以并没有拿到证据后就马上离开,其实是按照新闻法在走程序。
我们的职业特性是协助政府揭露和批判不假,但更多的还是提醒和警示。
同时,我们也更习惯治病救人,给一切愿意向善的人机会。
你们这样做,留给我们的印象,明显是逼我们把怀疑当成线索,在追索腐败证据的过程中,遭遇了城区供电局局长唆使部下集体抗拒,然后就据实把我们拍到的证据,提交给市纪检部门。”
眼瞅着墙上的挂钟已指向了中午12点。已经到供电局去了两个多钟头的京媒朋友不但一个人都没回来,信息也没送来。
不用分析,肯定是活干得不顺。
上午去的时候,洪海侠就想到了,敢打头阵的人,一定难缠。这才提醒骆驼哥,组织了最强阵容,章涛还不服气地嘀咕了一句:“杀鸡何须用牛刀,你也太看得起他们了。”
结果呢?本以为吓唬一下就能拿下,然后顺道去区委、区政府,中餐在景阳酒店简单解决,稍作休整,下午去市里面接着来。
应该是谁也没料到,第一站就哑火了。
当然,这种情况,在洪海侠的记忆中还真没有过。
只是,他身为地道的陵江人,太了解陵江人的袍哥血性。绝大多数土生土长的陵江人,就跟古巴国的巴蛮子将军一样,要吗?没答应,只要答应了,明知是个死,也笃定会亮剑!
此刻,不要说阳律早就焦躁不安,葛戈果也已看了好几次腕表,就连平素最稳得起的洪海侠,今天都有些稳不住了。
他打电话给敏君说:“兄弟,你叫阿俊过去对面供电大厦七层看看情况,搞清楚了马上报过来。记住。提醒他别让京媒记者看见。”
放下电话。洪海侠看了看闷坐在那里的阳律和葛戈果二人。又掉过脸看了看分站在门口两边,面朝着门外过道,故意装着没关注他们在说什么的刚子和虾球。他顿时感觉到胸闷,现场的气氛很压抑,与赢家心态完全不搭调。
他思考着,得赶快找点岔把兄弟们从这种沉闷的情绪中拉出来,就无话找话地说:“还真是【事不过三】,这次强制执行,应该感谢完成书和程晓辉,也得感谢他们背后的狗头军师在关键时刻,助了咱们一臂之力。
“嘿嘿,这也应验了曹公在《红楼梦》里写下的那一千古名句:【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要不是玩成书有那种借了钱就不愿意还的坏习惯,又因为一些无法明确示人的特殊原因。既不还钱,也容不下我们同他谈好的合作。而是在圈入了我那笔钱把写字楼改成酒店以后,借酒店生意火爆,好好经营。给中区政府以信心;与我们被间达成共识;陵江一中院的主持下,与当地企业好好协商;支付银行利息;利用好开业前我代表酒店与施工企业达成的【代金券】冲抵和分期支付欠款的缓冲,他是可以熬到直辖效应显露出来。利用好楼上商品房的升值概念,完全有机会堵上前面拉下的资金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