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的这波舆论明显是有人背后做推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唐家吧？让他们停手吧，再这么下去只会自讨苦吃。”

方原沉默不语。这件事不是他说了算的，他只是唐禹计划中的一环，具体唐禹想要干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唐禹不会害他，并且会帮他抓了樊余年。

孙明山见此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

“你站队没问题，但是你不应该这么早的站队唐家。”

接着他压低声音道：“实话跟你说吧，省一号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再有两年退休，他不希望这两年内省里有太大的变故，唐家这么做，早就已经引起了他老人家的不满。”

“另外他老人家退下去，必然引起上面一系列的人事调动。现在的哈城暗流涌动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而唐家能够在这两年继续存活下去的胜率很低。”

“你现在这么卖力的帮唐家，以后不一定会有太好的结果。”

方原摇了摇头：“不对。”

“什么？”孙明山没明白他的意思。

方原认真的道：“我是警察。”

孙明山被气笑了：“废话，谁不是？”

方原摇头道：“我不是在帮唐家，如果今天身份转换，触犯法律的是唐禹，我也依然会将他抓回来。我抓樊余年回来，是因为他有罪。”

当初赵卫国的女儿就是在繁星会所失踪的，陈欢也差点折在繁星会所内。

樊余年在犯罪，他坚信。

看着阳光下警服笔挺的青年，孙明山愣了愣。

这种气质他很熟悉，当初他年轻的时候也有，跟他同一届毕业的李勇军也有。

不过后来李勇军被下放了，这么多年过去还只是一个大队长。而他则是自愿改变，主动成为了今天这副油滑样子。

但是他现在是分局的局长。

所以他将这种气质称之为理想主义。

房间内安静了大概一分多钟，孙明山回过神来，无力的挥了挥手：“滚。”

“是！”方原敬了个礼，转身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啪嗒，门锁滑块发出一声脆响，房门关闭。

孙明山独自发了会呆，随即拿起自己的私人手机拨出了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