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有些诧异:“对不起?咋滴了,你做啥对不起我的事了?“
“谁做对不起你的事了!”
丁澜刚刚酝酿好的情绪瞬间破功,气的粉拳在唐禹的肩膀上猛捶。
“我是说今天晚上司徒风的事,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得罪他。”
这话她是发自内心说的。
因为今天晚上的拍卖晚会张欣在邀请函里没有叫她,只叫了唐禹。
是她自己不放心,怕唐禹跟张欣之间有什么,所以才吵着闹着要一起过来的。
如果她没来,唐禹就不会跟司徒风起冲突,也就不会打了司徒风。
她不傻,得罪了司徒家以后唐家将面临什么样的处境她很清楚。所以今天一晚上她心里都无比的愧疚,连唐禹跟张欣眉来眼去她都没说什么。
“你别想那么多了。”唐禹温声道:“难不成我还能看着他欺负你不管?”
“司徒风这个人平日里嚣张的很,就算今天不起冲突,以后也早晚与一天跟他干起来。而且他们今天晚上明显来意不善,就算你不在估计结果也不会好到哪去。”
丁澜眨巴着大眼睛道:“难不成我不在,他还能调戏你?”
“滚。”唐禹无能狂怒。
他好心安慰她,谁成想这女人不但不领情,竟然还在这恶趣味的揶揄他。
想到他坐在沙发上,司徒风凑上来问他衣服什么材质的,借机对他动手动脚,唐禹心里就一阵恶寒。
丁澜被逗的咯咯娇笑。
唐禹被笑得一阵烦躁:“笑屁笑。”
丁澜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只不过眼中依旧满含笑意:“你肯定是在乎我的,不然看见我被欺负你怎么会下那么重的手。”
唐禹不敢吭声。
丁澜已经猜到了他的反应,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没再继续纠结此事。
有些时候男人嘴里说出的话并不重要,他的行动已经将一切都告诉她了。
……
城西到唐家所在的秀锦庄园路程不算远,外加上东北冬天基本没什么夜生活,此时虽然才十点多,但路上已经基本没什么车了,走外环路大概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
街上本就没人,外环路更是人烟稀少。
宽敞的柏油马路上巴博斯孤零零的行驶着,车身划破的气流将道路两旁的积雪卷起,冰晶在风中飞舞片刻后又翩然的落在地上。
等冰晶落下时,巴博斯已经走远,两盏艳红色的尾灯在黑夜中只剩下了两个微小的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