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杜会长的意思……”狂牛淡淡,也不着急。
楚河心中暗自思忖,这狂牛可真是只老狐狸!
杜月生再不发声,只要他一点头,无论说出什么样的方案,杜家都必得大出血。
于是,楚河假意在杜月生耳边轻声低语,可他的声音一点也不小:“会长,依我之见,不如还是等小少爷他们回来后,杜家再依约支付比较妥当。杜家在这望山城可是名门大户,又不会跑路!等小少爷玩够了,把人带回来,届时,一分钱也不会少了牛爷的。”
楚河这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令杜月生恍然大悟。
他立刻明白过来,这笔账根本无需支付,他儿子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吗?自己怎会如此糊涂!
“牛爷,等他们都回来了,杜家自然会一分不少地支付那逆子向您借人的费用。人还是您的人,钱呢,也一分不会少了您的!多谢会长款待,杜某家中还有事,就此告辞!”杜月生如蒙大赦,赶紧找了个台阶。
“好,既然杜会长认这笔账,那就等杜少爷玩够了,我再亲自登门!”狂牛心中暗喜,要的就是杜月生的这句承诺。
那份借人协议可以要了杜家半条命。
杜月生坐在车里,仍然心跳如鼓,紧张万分。
“楚先生,今日真是多亏有你在,否则,杜某恐怕被扒层皮也难以走出这红日酒吧!”
“会长不必惧怕他,除非他真能查出什么端倪来,否则,这就是一笔无法兑现的坏账!”楚河嘴角轻扬,淡淡一笑。
杜月生又问:“楚先生,你难道不觉得这个狂牛跟其他的混混不一样吗?”
楚河淡淡一笑:“又没有长三头六臂的,没什么不一样。”
”不过,就是他的那张脸,不知是灯光的映照还是其他缘故……“楚河欲言又止,他总觉得狂牛的面容或多或少有些异样。
而包厢内的灯光闪烁不停,更增添了几分诡异。
他更为担忧的是另一件事:若是与狂牛对峙,自己的胜算能有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