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
怀中之人身子一怔,僵硬了一下,复又瘫软,尤太太心中大惊,本侯,就是洛云侯了,虽然屋内黑暗,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得清轮廓,就是那日遇见的洛云侯,所以未反抗,但是侯爷刚刚所喊的宫裁,那不是李纨吗,她一个寡妇竟然和侯爷,必不是一日两日了。
荣国府管的那么严,怎么会让他的手,管家的凤丫头知不知道,很多疑问在心中,但是前身的手一用力,又回了神,此事已发生,如何说,忍着羞意回道,
“既然是找宫裁的,为何摸上了妾身的床榻,肆意妄为,还留了种,外人得知,妾身如何苟活。”
说到最后,想到了宁国府的遭遇,也不知老爷贾珍日后如何,一时间哭声响起。
让本还在那摸着的手,忽然一停,温婉的声音是另一种话音,明显不同于宫裁的清脆,莫不是认错人了,或者是哪个丫头在这。
张瑾瑜不确定又摸了一下,如此丰润,不是那几个丫头,会是谁呢,把怀中之人翻过身来瞧瞧,虽不情愿,尤夫人也只得转过身与侯爷面对面,四眼相对,尴尬无比,都认出了对方,
“你怎么睡在这?”
张瑾瑜一眼就认出了怀中女子是宁国府贾珍的命妇,这么说来,自己给贾珍偷了塔,还是李纨的手笔。
“妾身如何不能在这,”
尤夫人娇媚的反问,声音还有一些嘶哑,但是媚意环绕,让人欲罢不能。
张瑾瑜不知如何回话的时候,身后的内房门打开,只见李纨端着油灯一个人推门而入,进来后,把油灯小心放在桌上,回身再关上门房,借着油灯的光亮,屋内的情形一目了然。
侯爷躺在那有些不好意思,尤大嫂子满面羞红,贴身小衣凌乱不堪,秀发沾了汗泽肆意的散开,李纨见此,走过来,拿着袍服给张瑾瑜披上,
“侯爷也真是,天还冷,可要注意些。”
“呃,无事。只是今日这。”
“侯爷宽心,我和尤大嫂子商量一番即可,会处理好了,”
张瑾瑜见到宫裁大包大揽,那么快就进来,必然是之前就在门外等候,为了避免尴尬,起身穿衣,还不忘给尤夫人盖好被子。
穿好衣服之后,就要离开,临走的时候回了一句,
“此事,本侯认了。”
“那侯爷,尤嫂子那里留还是不留。”
张瑾瑜说完话就要走,可是李纨忽然来了一句话,让张瑾瑜不明所以,何为留和不留,就是床上之人尤夫人也紧张的看了过去,
“宫裁何意?”
张瑾瑜疑惑的问道。
见到侯爷不知,李纨莞尔一笑,房中秘事,也如此不小心,
“大嫂子身子久旷,以往也从未有过,这一次万一留了种,要是有了,可就是侯爷的了,宁国府那边暂时回不去,侯爷您说。”
李纨虽未明说,但屋内的二人听个明白,虽然几率很小,到目前为止,张瑾瑜的妻妾也不少,也没听说谁怀上,还让子香看了,都说无事,不可能那么巧,
“那么晚,天又冷,早些休息为好,别折腾,留了,此事麻烦宫裁了。”
张瑾瑜紧了紧身后的披风,说完话,踏出房门,走了出去。
而屋内,
躺在床榻上的尤夫人心中忐忑,侯爷刚刚所说留,岂不是让宁国府蒙羞,隐约有焦急,并且还有一丝暖意。
贾珍可从未说过这样体贴的话。
也许是看出尤大嫂子的担心,李纨起身坐在床前,把尤夫人盖的被子摸平,
“尤嫂子也不必担心,就是和侯爷说个明白,也好让你和他放心,虽然侯爷结了亲,但一直无动静,我也知道他心中所想,但是我一个寡妇,如何再给他留种。”
此事张瑾瑜虽然不急,可是李纨在和王熙凤私下里谈过此事,听说侯府老夫人着急此事,就留了心,但自己一个寡妇,如何能在荣国府再生一个,倒是尤夫人一直无所出,也不知是谁的事,或许也可以。
尤夫人听了话有些不对劲,什么叫你不能留,那我堂堂宁国府的命妇,就能留了,还不是贾家的种,如何面对贾家的列祖列宗。
“宫裁,你不能留,难道我就留了,宁荣二府乃是姓贾,如何给外人留后,真到那时候,你我二人有何颜面面对贾家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