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这是堂屋床榻下,暗格内的东西,卑职给您带来了,分毫未动。”
看着手中的木匣,张瑾瑜心中一动,好东西,就身边的沈中新也看了过来。
张瑾瑜一手拿着木匣,一手慢慢推开一角,见到里面尽是银票,心里就有数了,吩咐道,
“给弟兄们说,今日还是照例,不管禁军还是皇城司的人,加上咱们的人有三千之数,本侯做主,底下士兵,每人三十两银子辛苦费,其他人百户和把总三百两,副千户五百两,千户一千两,可明白。”
“是,卑职领命。”
“嗯,下去安排吧。”
张瑾瑜赶紧打发了季云辉,沈中新心下骇然,这是公然分银子,怕不是,
“侯爷,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哎,沈大人此言差矣,当兵吃粮天经地义,弟兄们为我等卖命,拿银子也是规矩,再说了,有些事还要靠他们忙活了,这样,这个你就收下吧。”
张瑾瑜从木匣内抽出十张银票,然后在手中一卷,就递了过去,沈中新不明所以接了过去,拿在手中一看,竟然是十万两银票,有些失声,
“侯爷,这,这怎么可以,太过了。”
沈中新知道侯爷说法并没错,些许银子也就不再过问,可是看着手里的银票,心下里就骇然,抄家还能这样拿,恐怕以前也是如此,可不敢再想。
张瑾瑜看着沈侍郎不安的样子就劝慰道,
“沈大人,伱大可放心,本侯拿的是一样的,再说了,你不拿,我不拿,他们,弟兄们怎么敢拿,怎么敢给你我卖命,所以非拿不可,就这点,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他们都不知道。”
似乎是点明了,底下人自会保密,上面由着我们商量,沈中新暗自咽了口唾沫,感觉躁动不安,可是并未再递回去,各府有各府的难处,虽然自己是清流,可是家中缺银子缺的厉害,罢了,以后怕是和洛云侯一条船上的人了。
<div class="contentadv"> “侯爷说的在理,世间之事难以两全其美,总有弊端啊。”
“还沈大人看的透彻,有些事拿的心安理得,有些就不能,心里过得去就成,有些事,是为了天下苍生,做了就做了,有些事伤天害理,那就不能去做。
本侯以前也不这样,可是沈大人知道,为何本侯对待手下做事之人如此优待吗。”
张瑾瑜也是感慨,原先并不想这样,可是和赵司去了江南一趟,有些银子不拿白不拿,为了下面人也要拿。
可是沈中新却不懂这些,问道,
“侯爷,有何见教?”
“见教谈不上,说一下那是军士,他们一个月月例仅有二两纹银,这些银钱几乎都补贴家用,沈大人认同否?”
“略有所耳闻,确实是少了。”
张瑾瑜骑在马上,说着底下士兵的饷银,沈中新在户部哪里能不知道,朝廷的士兵拿的最少,也是最苦的,还经常拖欠饷银。
“嗯,那就好,据我所知,那些大户人家,甚至是勋贵世家的大丫鬟,她们每人月底打底就是二两银子,甚至还有五两银子的月例,这么一比就知道了吧,尤其是京城的士兵,生活花费又高,你说跟着本侯做事,再不拿点辛苦钱,就说不过去了。”
沈中新一脸复杂之色,侯爷所说绝不是虚言,确有其事,可是大武兵丁何其多也,要是加了军饷,户部可是没法子了,不得已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