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就放心了。
过了很久,他才从歌曲和歌曲之间的间隔声中隐隐约约听到了田咏德的喊叫。
他想了想,站起身,摘下了耳机,走到了田咏德面前。
“叫我有事?”他明知故问,不断挑衅着田咏德的神经。
田咏德已经憋得有些难捱,双腿紧紧绷直,脸都憋得有些红,就连浑身都跟着使劲,声音更沙哑了些:“我……我想方便一下……能不能给我松开?”
他说完就把头瞥向了另一边。
夏荀戏谑地看着田咏德狼狈不堪的样子,忽然感觉,其实这个世界上,也不是没有公平。
在造物主的面前,人的生理需求就是公平的。
不管他是谁,都要吃喝拉撒。
田咏德没听到回应,转过脸来看着夏荀:“我知道你恨我,你妈妈的死,我确实也很心痛,人死不能复生,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请你相信我,我可以负责任地承诺你,只要你把我松开, 我可以不计较你绑架我的事情,我可以给你钱,我给你很多很多钱。”
他就像个落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双眼中露出渴求的光,舌头不断舔舐着干裂的嘴唇。
夏荀抱起肩膀,没有回应,也没有离开。
田咏德见面前的少年一动不动,更急切地说:“小伙子,你看到我左手上这块手表了没。”他努努嘴,朝着左手旁的方向。
夏荀跟着他的动作看去。
田咏德眼看有戏,声音中带着几分引诱:“这块手表你认识吗?叫劳力士,这一块就几百万,够你一辈子吃穿不愁的了,只要现在松开我,这个就归你了,好不好?”
夏荀眯着眼,眼睛游离在他的手上。
好大的一块大金表,很耀眼。
他上手把手表扯了下来。
田咏德笑得谄媚,眼角的皱纹都聚在一起:“这就对了嘛,一切都好商量,对不对?”
夏荀冷笑一声:“不对。”
他目光阴狠:“田咏德,你以为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可以为了赚钱毫无底线?任何人的命,都可以出个价码来买?你给自己标价500万?”
他一句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