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现场，镜子里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赫然是被人扔下楼惨死的笑匠。

望着笑匠的身影，罗夏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就在这时，一阵寒风吹过，即使是他，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不是罗夏胆小，事实上，他无所畏惧，即使面对曼哈顿博士，也敢正面反抗，不过，这一幕实在太骇人，以前完全没见过。

“好了，召唤出来了。”

安德鲁说道：“只有五分钟时间，罗夏，你有什么赶快问。”

“罗夏？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在我家里？呃，我这又是什么情况？”

笑匠一脸迷糊，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情况。

罗夏说道：“你已经死了，现在灵魂被人召唤过来，不要说什么废话，也不要说什么不科学，我们没有时间，现在，我问，你答。”

笑匠一愣，随即说道：“你先等等，我考虑下回不回答你的问题。”

“你考虑下？”

罗夏无语，他问道：“是谁杀的你，还有，你为什么半夜三更跑死神那边去哭诉？”

死神并不是真的死神，是对面一个王牌间谍，枪法如神，和守望者发生过不少战斗，不过，他现在是个没什么力气的老头。

“因为我没其他人可以哭诉，我没朋友，唯一感情深的，只有敌人。”

笑匠苦笑，他没有说杀他的是法老王，因为法老王的确是在拯救世界，但那个方法，连他这个往日的屠夫都无法接受。

那可是几千万人，不是几千万只鸡，这完全超过了笑匠的底线。

这就是笑匠去找死神哭诉，后来被法老王干掉的原因所在。

罗夏再次问道：“笑匠，告诉我，是谁杀的你？”

笑匠沉默，片刻之后，他朝罗夏问道：“你能不能接受牺牲小部分人，救大部份人的事？”

罗夏干脆利落地说道：“不能接受，任何人都不该被牺牲，错就是错，对就是对。”

笑匠转头望向安德鲁和戴安娜，问道：“两个陌生人，你们的答案呢？”

“当然不能。”

戴安娜摇头：“如果出现这种事，必须想办法把所有人救下来。”

笑匠问道：“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呢？”

“对我来说，不存在这种可能，大不了时光回溯，又或者回到过去。”

安德鲁在旁边说道，笑匠懵逼，这算什么答案？

“笑匠，没时间了，究竟是谁杀的你？”

罗夏不耐烦地问道，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笑匠不愿意说出凶手是谁，以笑匠的性格，没理由替凶手隐瞒啊？

该不会老情人之类的狗血戏码吧？

笑匠正要说话，一道蓝色身影突然出现，他说道：“笑匠不应该出现。”

说完，这道蓝色身影，也就是曼哈顿博士挥了下右手，镜子破碎，笑匠朝罗夏歉意的笑了笑，带着解脱的笑容消失。

不用再考虑该不该告诉罗夏真相，真好，另外，这个世界，没办法拯救，它注定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