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棘双手环胸,漫不经心的扫视着他手里的花:“顾公子这是玩哪一出?”

“谢助理说,今天是女神节。”

“所以呢?”

周遭一片寂静,舒缓的音乐声隔着门传进来。

顾忱晔沉默半晌:“言棘,我们不离婚。”

老生常谈的话题,言棘已经懒得再接了,她转身去摸桌上的烟盒,旁边的烟灰缸里已经堆了浅浅的一层,从残留在烟蒂上的口红颜色能看出,有一大半都是她抽的。

男人蹙眉,很明显不喜欢她抽烟的举动,但还是克制住没有阻止。

袅袅的烟雾从唇间溢出,烟头忽明忽暗的火光映进她的眼底,将眼底那层淡漠都驱散了不少,隔着那层淡青色的薄薄烟雾,她笑得格外张扬肆意,而她每次这样笑,顾忱晔都会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他便听言棘道:“顾忱晔,你是不是犯贱?”

“是,要是不犯贱,也不会站在这里了,”他撩起衣袖,点着腕表上的时针:“到点了,走吧,我定了餐厅。”

言棘本就改样改的烦死了,顾忱晔的死缠烂打更让她心烦,看着男人身上那件质地精良、价值不菲的大衣,她心头突然生出一股恶念,抬手将手中燃得正盛的烟蒂杵了上去。

“哧……”

火焰熄灭,伴随着袅袅烟雾,一股烧糊的味道从大衣上弥漫开来。

言棘冷着脸将灭掉的烟蒂砸进一旁的垃圾桶里:“滚出去。”

顾忱晔看都没看自己身上那件被烫出了一个洞的大衣,他一把攥住言棘的手,“这件大衣价值六位数,从设计到成品,耗时三个月,让你陪顿饭,不过分吧。”

“顾忱晔……”

言棘伸手要打他,但男人早有准备,一把接住她伸来的手,动作丝滑的反剪到身后:“谢助理定的法餐,他说女孩子都喜欢那种浪漫的氛围,你要是不喜欢,现在可以换。”

“……”言棘几乎是被他半搂半抱着,强行带出了工作间,门外,正在给模特换衣服的小白和盛如故听到动静,都一脸震惊的望向他们。

“卧槽,强制爱啊,玩这么花?”

“言……言姐……”